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前世種種,不過大夢一場。
恍惚間,她又回到了三百年前的中域論道。六大宗門齊聚,她領關山月獨占鰲頭。
一劍破萬法,劍氣所過盡顯少年意氣。
對,她的佩劍。
佩劍叫什麼來著。
她好像忘了。她已經修不了劍了。
再次睜眼時,她回到了關山月。站在小師弟的門前,手裡拿著一些傷藥。
是了,中域論道時,小師弟雖然與她一起被天雷問了心,但還是被各大宗出於不信任,聯手在琵琶骨釘了封魔引。
她應該是準備給小師弟送藥。
聽遙敲了會門,無人應答。於是決定推開房門放他桌子上。
她本來準備放完靈藥就離開,然後聽見了屏風後嘩啦的水聲,她下意識轉身,卻未曾料到會看見如此尷尬的一幕。
少年薄薄的眼皮低垂著,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身後,有幾縷髮絲不聽話地貼在了他輪廓分明的臉龐。身上只簡單裹著一層白色的裡衣,隱約露出來的肌膚白皙卻線條分明。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少年抬了抬眼,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沐浴過的原因,就連眼神也濕漉漉,沾染著水汽。
透著一股無聲的誘惑感。
他朝聽遙走近,眼皮撩過藥膏,又看了看她。
聽遙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幫忙上藥。
他背對著聽遙,坐在床榻邊,衣衫半解,衣襟敞開,隱隱有水珠順著他的肌膚滑落,收入緊緻有力的腰腹。濕漉漉的長髮緊貼在瓷色的頸脖,黑與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衝擊。
聽遙潛意識裡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於是垂下眼帘,心裡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擰開了蓋子,淡淡的藥香在四周瀰漫開來。
她用手指沾染了一點藥膏輕輕地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聽遙的手指如同初春的柳枝輕柔而又帶著一絲不可言喻的溫度在他的傷口上緩緩划過。
指尖划過的瞬間,聽遙能感受到他細微的顫慄,於是開口試探性詢問:「疼嗎?」
少年忽的側過臉,這一刻,鼻樑骨上的紅痣,在聽遙眼裡格外醒目。
小師弟的臉也逐漸清晰,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逐漸倒映出謝逢臣的容顏。
藥膏順著手腕滑落,落在木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打破這種有些旖旎的氛圍。
聽遙下意識抬腳,把「謝逢臣」踹飛了。啊啊啊,怎麼又是他!
眨眼的瞬間,她又出現在了關山月玉階上。依舊停在三百零二階。
周圍也有一兩個人和她站在同一台階,只是眼神迷茫,視線沒有聚焦地站在那裡。
想來這就是第二關玉階的深層考驗。
雖然不知道謝逢臣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夢境,不過她能這麼快出來,還得多謝他...?
想到這裡,聽遙像是莫名被戳中了笑點,長睫微垂,唇角輕彎。
隨後養足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耳邊迴蕩的是自己越來越重的腳步聲,細密的汗珠從少女飽滿的額間滑落,她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仿佛每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終於踩在了第一千層玉階上。
聽遙下意識向後看了一眼,她依然是最上面的一個,斷層的領先。認識的、不認識的很多人,包括負責第一關的姜承郢好像都在注意著她的舉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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