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輕笑一聲,原本平平無奇的五官,在這一刻好似也降下了月亮般的光澤,那雙眼冷冷清清,看起來格外明淨,不落於俗。
「我始終認為,修真界不該是強者為尊的恃強凌弱,而應是為生民立命的匹夫有責。」
「你又怎知臨洲之外不會有千千萬萬個我們?也許不需要我們一一走過,也會有如我們一般的少年,將其一一拔除。」她將咬字音刻意停在一一拔除四個字上。
五域之間盤根交錯,就連千金閣的創始人沈驚棠都對此一無所知。她當然知道砸場子,於此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理智告訴她,她應該再等等。
更好的方案應該是暗地裡收集更多的證據、查清背後的實力,尋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他們連根拔起,直接從根源上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
只是這個機會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也許他們需要為此蟄伏一年、兩年、十年甚至更久。
少年天性使然,他們無法對眼前的一幕幕坐視不管。
雖然這個做法會打草驚蛇,但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會讓其他城的千金閣對此更加警覺,減少此類活動的出現。再往好處想一點,如果他們可以就在這段時間內將背後勢力連根拔起呢。
少年之所以是少年,是因為他們永遠保持熱忱,對世界充滿希望。世界再破爛不堪,也總有會舉起手中的針線縫縫補補。
他們會失敗,卻不會被打敗。
鎖鏈落地的聲音沉悶而有力。籠子開了。
就連原本縈繞在籠子周圍的符文也逐漸變暗消失了。
但籠中的那些人依舊像是無所察覺,他們只是麻木地坐在那裡,沒有動作。
窒息感逐漸蔓延。
江羨嶼和李浮生走近,他不明所以:「他們為什麼不走?」
江羨嶼又走進大籠子內,將小籠子一一打開,輕聲道:「你們安全了,可以離開了。」
「可以離開了。」他以為他們沒聽見,又放高了聲調。
但這次終於得到了點回應,有小崽崽眨巴著眼睛,生澀發問:「...離開...是...什麼意思?」
也有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久的、被蹉跎地看不出原本相貌的妖族拒絕地搖頭,嘴裡念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人族也好、魔修和妖族也罷,他們很多都離開正常的生活圈太久了,貿然離開這裡,也無法立即適應。
更多的人搖頭反對,「求求你們...不要帶我走...」
「哈哈哈哈哈哈...」林掌事看過來,笑著,笑著,突然笑出了眼淚,「你看啊,他們不想離開,有什麼用啊。」
聽遙暗付片刻,問:「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張了張口,「仙...」只吐出模糊不清的一個字,便圓睜著眼斷了氣。
寧卿言立馬蹲下,將一顆續命丹放進他的嘴裡,在他腕間量了量,搖了搖頭:「是噤言。」一種封口咒術,如果被下咒者想要透露,就會被抽走腹腔內所有的空氣,窒息而亡。
但是先什麼?還是什麼別的字?這個字的發音在他們腦海中搜索了一圈也沒個答案,單憑一個字,又能說明地了什麼呢?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不出來嗎?」聽遙站起身來,話語仿若平地扔下一顆驚雷,激起千層浪。
「誰?還有人嗎?」江羨嶼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頓感頭皮發麻,他沒感受到有什麼陌生氣息的靠近啊。
輕盈的腳步聲迎合著清脆的拍掌聲從後方傳來,聽得出來,那人的心情很不錯,甚至堪稱地上是愉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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