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相望幾個循環後,她終於見到了除她之外的活人。是滄浪劍派的天才劍修謝知鳶。
而李浮生與中域其餘幾人被穿到了北域,
主殿陣眼被取出,光芒大作間北域恢復通訊。
這樣一看最為清閒的獨屬安排好了一起的沈老闆。
有的人前腳還跟聽遙說年輕人就是要少睡多干,要去找病患打探消息,後腳就直接在人病患的家裡睡下了。
濃長的眼睫下壓,將眼下的烏青遮擋。
少年翻了個身呼吸平穩,睡得舒坦。
而與之對比起來,近在魔殿的聽遙的日子就顯得苦多了。
殿內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其他都與與聽遙印象里的很不一樣。
若真要聽遙說,那就是一個更貼近她在現代所見,一個更貼近修真界原本的風貌。
隱綽的粉色燭火映出前人高大的身影。
「你不是妖族那個帝姬,你是誰?」
聽遙:「......」
不是哥們?她還有一隻腳還沒邁進來呢?這是整哪出?
「放、放肆,吾乃妖主第九子絳梨,就算你是魔君也不得如此...」
聽遙眼也不眨,對於人設把控那自然是十分到位,張口就來,主打一個先發制人。
小帝姬圓潤的杏眼微微瞪大,雙瞳剪水盈滿秋波,單純又無辜。
只是眼前的青年顯然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也沒給她這個機會,掐在她下巴處的指尖微微用力,語氣狠辣:「這張嘴若是連實話都說不出來,那就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不如我替你割了它,如何?」
掐在她下巴處的手指逐漸下移,冰涼的氣息深入骨髓,將她呼吸都逐漸剝奪。
聽遙大腦飛速運轉,面上依舊維持著小帝姬不諳世事的人設,心裡卻是鬱悶到了極點。
歷史上也有這麼一出嗎?難道小帝姬不是死於仙魔大戰,而是死於魔君之手?
想她聽遙一世英名,竟也有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時候。
幸好青霜與她之間的感應還在,沒有被切斷。
聽遙閉了閉眼,狀似放棄掙扎,實則藏在袖中的手掐了個劍訣,心中默數三個數。
一,
力道未減分毫。
二,
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就在聽遙快要數到三時,頸邊的力道驟然縮減,清冽熟悉的冷香入鼻,她被眼前人擁入懷中,力道輕柔,與先前形成鮮明的對比。
瓷白頸部的刺痛感在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將下巴搭在聽遙肩頸,諸如從前萬般放軟了聲調:「殿下,抱歉。」
髮絲交疊間,不經意側臉,柔柔蹭過她的碎發,鼻樑骨上的紅痣隱隱現現,愈發瀲灩。
那張臉上,原本陰狠的青年相貌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謝逢臣鋒利意氣的俊臉。
聽遙吸了口謝逢臣身上香噴噴的梅氣:「......?」這又是什麼情況?
「...你穿成了魔君?」
謝逢臣看看天,看看地,最後又看回了聽遙,心虛應了一聲。
聽遙狐疑:「嗯?是這樣嗎?」
謝逢臣垂著眼,乾巴巴交代:「我穿成了他的心魔。軀體想傷害你,我就借用了一下身體的控制權。」
聽遙:「......」
好一個借。
聽遙推開謝逢臣,站起身來拍拍裙角:「那你知道魔族這邊的仙魔大戰是怎麼回事嗎?」
「嗯……不知道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