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只念出了為首的那字,其餘的便一概認不得了。
林宗義站在原地瞧了片刻,便直接走進了書坊之中。
這是他頭一回來書坊這種地方,也是他頭一次看見一列列的木製架子擺上了滿滿當當的書籍,看著多得嚇人。
林宗義想起大夫說的翻翻典籍學習,可他識不得太多字,看向眼前的排排書架一時間束手無策,懵著腦袋不知從哪處開始翻找起。
書坊掌柜閒暇翻書之際,突然發覺店裡多出了個東張西望的黑面男人,霎時覺得有幾分可疑,擔心是來店裡偷書的賊,順手抄起一條雞毛撣子,假裝掃灰似的走到男人附近,悄聲觀察起來。
林宗義拿起幾本書翻開看了看,發現自己確實看不懂那書里的內容,一時犯了難,想著自己不能再這樣浪費時間,便開始左右張望起來。
轉頭之際,發現架子側邊站了個清掃塵灰的中年男子,於是徑直走了過去。
「你可是老闆?」
書坊掌柜沒料到他會過來,聽他問到,便遲疑著點了頭,「額,我是,客官是來買書的?」
林宗義點頭,隨即說道:「抱歉,我不大識字,你可否幫我找些書來?」
掌柜一怔,有些奇怪,心想:稀奇,這還是頭回遇到不識大字的人來書坊尋書。
掌柜道:「不知客官想買與哪方面相關的書籍?」
林宗義低頭想了片刻,搬出了大夫的那通話:「可有關於血氣燥,腹下脹熱如何排解之類的書,我想從書里學些無傷大雅的知識。」
掌柜初聽時,以為他要的是關乎醫術類的典籍,直到聽見那沒由來的「無傷大雅」幾個字,加之他前邊兒說過的那些詞,瞬時豁然開朗,立馬曉得要什麼書了,隨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發覺自己的失態,掌柜急忙清清嗓,擺手說道:「見諒見諒,客官稍等,我這就替你去找找。」
「誒客官,你不大識字是吧?」
見林宗義點頭,掌柜立馬貼心建議道:「既不識字,那有字兒的書籍應當不大適用於客官你,我這兒有皆是畫兒的書,你學著更方便些!」
話落,林宗義見老闆一臉笑意地盯著自己看,一時有些疑惑,不過聽他這般說法倒是有幾分道理,想了片刻便點頭道:「那勞煩你將那有畫兒的書替我找來吧。」
沒過一會兒,只見那書坊老闆似有了幾分偷摸之感向他走了過來,隨即掏出了幾本小書。
林宗義看著好奇,問道:「老闆,你手裡的書為何比架上擺的這些要小上許多?」
「此言差矣,小而精緻,可大有妙處,客官不如翻開瞧瞧?」
林宗義有些聽不懂他的話,見他持著幾分神秘,便隨手翻了翻,看見那些無厘頭的畫兒,眉頭緊皺著,莫名有了幾絲厭煩。
「他們脫了衣裳在做甚,我為何看不懂。」林宗義問道。
掌柜聽後一噎,滿臉疑惑地看向他,問道:「為何看不懂?不是你說的血氣燥、腹下脹嗎,這不是谷欠火難耐,急於疏解嗎?這畫上的東西便是你想學的無傷大雅的知識。」
見他一臉茫然的模樣,掌柜還以為自己誤會了,可那字字句句由他親口說出,症狀一一對得上,隨即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
掌柜輕睨了林宗義一眼,隨即向他問道:「你不懂得雲雨巫山之意?」
見林宗義又搖了搖頭,頓時明白他為何看不懂了,原來是個毛頭小子唷。
隨後,掌柜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又拿了一本書來,當起了林宗義的啟蒙之師。
林宗義聽得迷糊,但不過多久仿佛理順了一些東西,比如他原先以為的男子與女子只要成了親,在一起生活,自然而然便能有小娃娃出世。
如今聽了書坊老闆一番的闡述,知道了男子與女子之間需要結合才能孕育生命。
可結合又是什麼東西?
他懂的東西實在太少,來不及細想便發覺時辰已經被自己耽擱不少,向書坊老闆道了聲謝,匆匆趕了回去。
林宗義正走進小院,便好奇不巧地碰上一人。
「誒?你怎麼提了藥?」程芫正出廚房,便看見林宗義提了幾副藥包。
以為林宗義是感冒了,她便走到他身前踮起腳,伸手往他額頭探了探,隨後關切地問道:「你是去看大夫了嗎,大夫是怎麼說的,需不需要忌諱什麼食物,或者他有說要臥床休息嗎?」
額間傳來的溫熱觸感十分明顯,林宗義覺得自己好似又要發熱了,回想起大夫的話,不易讓人察覺般地往後退了些,隔開了暖香紛擾,避免自己胡思亂想。
林宗義搖搖頭說道:「芫娘,我無事的,只是有些發燥,大夫說是上火了,已經替我開了清熱下火的藥,我吃了藥便好了。」
程芫一聽,一時想不出最近一段時間吃過什麼容易上火的菜,猜想他可能是夏季燥熱導致的上火,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好,夏季嚴熱,上火是正常的,是藥三分毒,你也別太依賴它,可以多喝些水,把身體裡的火毒排出去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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