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們也可以賣毛筆啊。rdquo坨坨說，ldquo店裡的毛筆賣得可貴了。rdquo很早以前，小叢和樹葉在鎮上的鋪子裡買過毛筆，坨坨記得。
ldquo我們可以去學堂門口擺攤賣毛筆。rdquo坨坨說，ldquo就像是去學校門口擺攤賣鉛筆一樣，肯定好賣。rdquo
妖怪們覺得坨坨說得非常有道理。西覺決定多做些毛筆。過些天去鎮上就去書院門口擺攤。
坨坨和兜明去山裡找了些皂角來，要把剪切來的毛洗去油脂。兩隻小妖怪在山裡忙了三天，把收集來的動物毛都給洗了一遍。
西覺也做了十多支狼毫毛筆。本來可以做得更多的，但是黃鼠狼的尾巴毛不夠用。
算著日子，大狗蛋他們後天應該放假。妖怪們決定明天下山，去布莊換帕子，再到學堂門口擺攤。下午就和梁俊彥他們一塊回來。
妖怪們第二天帶上帕子、筆，還有上回沒賣掉的簸箕下了山。
先去的梁家。梁家多了一個人，還是個獨眼的。左邊眼睛用一塊黑布條蒙上，身上裹著布，明顯受了傷。
梁文忠坐在樹下給妖怪們介紹，ldquo這是盛雄，要在我家裡住一段時間。rdquo又給盛雄介紹，ldquo這是我家的親戚。住在前面的雲靈山上。rdquo
ldquo雲靈山？rdquo盛雄吃了一驚，ldquo你們是雲靈觀的人嗎？rdquo
坨坨點頭，ldquo你知道我們雲靈觀？rdquo
ldquo江湖裡最近傳雲靈觀很厲害。rdquo盛雄說，ldquo聽說鬼偷就是栽在你們手上。rdquo
ldquo原本我也是打算上山與你們結交。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rdquo
ldquo什麽事？rdquo坨坨問。
ldquo前天下午，我在鎮上瞧見幾個南夏派的人為難人，讓人家把租好的房子讓出去。最近大家都要北上參加英雄會，客棧都住滿了人，住宿的地方不好找。rdquo
ldquo我瞧不過眼，就去理論了一番。他們將我羞辱一頓。我氣不過，於是就與他們動了手。那幾個人功夫不怎麽樣，被我打了一頓。rdquo
ldquo南夏派的人實在狂妄，覺得這天下就是他們派的。rdquo盛雄粗聲粗氣道，ldquo我向來瞧不上他們的做派。不過是玄淵派的走狗。rdquo
ldquo你不是把別人打了一頓嗎？怎麽傷得這麽厲害？rdquo坨坨問。
ldquo南夏派的人打的。那群卑鄙小人。rdquo盛雄說，ldquo那幾人被我揍了一頓。隔天喊了人來，約我晚上出去比武。rdquo
ldquo我原以為是一對一比試。誰知道他們來了十多個人打我一個。rdquo
ldquo裡面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rdquo
梁文忠在旁邊說，ldquo那些人下手狠。差點就將人打死了。rdquo
ldquo還是馬老二一大早出去收陳米，看到有人躺在路中間。一瞧是個獨眼的人，猜到他是在鎮上為人抱不平，和人打架的人。rdquo
ldquo馬老二擔心盛雄仇家還在鎮上，沒敢把人往鎮子上送，就送來了我家。rdquo
因為盛雄在梁家，梁文忠辭了鎮上的工，回來照看家裡。
盛雄對妖怪們挺熱情，和他們打聽雲靈山上的事，問他們練的什麽武功？
梁家人挺吃驚，沒想到山裡的親戚在外面還挺出名。
ldquo沒練什麽武功。rdquo坨坨說，ldquo我們不會武功。rdquo
盛雄以為他們不願意說，便沒再問。
小菊家的狗娃和福丫跟著梁家的孩子玩。坨坨見這兩個小孩比半個月前看著都要胖一些，看來他們在梁家吃得很好。福丫身上穿得是新衣裳，是用周勤儉上回買的那塊沒染好的花布做的衣裳。
ldquo我給雲善做了雙小鞋子。rdquo小菊把一雙黑布小鞋子塞給雲善。ldquo不知道雲善腳多大，應該是做大了些。rdquo
坨坨拿著鞋子在雲善腳上比劃了下，是比雲善的腳大了一點。
小菊笑著說，ldquo是大了些。得到秋天的時候穿了。rdquo
雲善看著鞋子問，ldquo給我的啊？rdquo
ldquo就是給你的。rdquo梁周氏笑著說。
雲善一手拿著一隻鞋子，笑眯眯地高興。
一院子的人都笑。
妖怪們帶著雲善拿著鞋子離開梁家，往鎮子上走。
今天梁俊彥他們還在鎮上。妖怪們先去他家找了周勤儉，打聽大狗蛋他們上的學堂的位置。
ldquo上回小蓮婆母拿了兩個簸箕走，都賣出去了。rdquo周勤儉把四十文錢給妖怪們。ldquo這是賣兩個簸箕的錢。rdquo
周勤儉帶著他們去東福布莊交了帕子，領了錢。布莊的夥計看了帕子，說他們繡得好，這次給他們多發了幾個帕子。
ldquo小叢你繡得真快。rdquo周勤儉說，ldquo昨天小蓮說她才繡好兩個帕子。rdquo
周勤儉帶他們到大狗蛋和二狗蛋的學堂門口。妖怪們找了個有陰涼地的牆根，把毛筆放在簸箕上，等著學堂下學。
周勤儉沒陪他們，她在家裡還有事情要做。
小叢盤腿坐在地上，拿出帕子開始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