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超速!」元媛半開玩笑地說,「刑警也有處理超速駕駛行為的權力。」
「那就來抓我唄!」褚兵兵雙手握成拳頭,併攏在一起,手心朝上送到宋與希面前,「正好找個地方清靜清靜!」
「什麼罪名?」元媛說,「兇案組督察一般都是抓殺人犯。」
「殺人犯?」褚兵兵抿嘴一笑,不屑地說,「看來我是配不上你的銀手鐲了。」
「有沒有空聊兩句?」
「元督察客氣什麼?你問我有沒有空,我還能說沒空嗎?沒空就能不聊嗎?」褚兵兵哈哈笑了兩聲,他表現得有些用力過猛,好像每說一句話都要顯示自己很坦然,「屋裡悶,我不想進屋裡聊,能不能邊走邊聊?」
「沒問題。」元媛輕鬆應允。
宋與希望向別墅大門,看到錢子越正站在門口盯著褚兵兵,眼睛冒出的怒火不亞於地獄業火。
「無能廢物!」褚兵兵低聲罵了一句。他罵的是錢子越,宋與希和元媛自然不會對號入座。
「你討厭你姐夫。」元媛開門見山。
「切!五毛錢的鑰匙——他配嗎?在我眼裡,他比草履蟲還不值一提。」褚兵兵輕哼一聲,「那就是個廢物、寄生蟲,賴著我姐騙吃騙喝不說,還色膽包天騷擾女學生,難為他幹得出來,真是一點臉不要!呸!管不住下半身的低級動物,配不上讓我討厭他。況且他很快就不是我姐夫了。」
「你姐要跟他離婚了嗎?為什麼?」
「婚是離定了。原因就是那畜生不知檢點,婚內出軌,並且騷擾女學生。」褚兵兵咬得後槽牙嘎吱作響,「我要讓他淨身出戶,他休想從我們家拿走一分錢。」
「婚姻是你姐和他的事情。是你想讓你姐離婚,還是你姐自己想離婚?」
「我姐已經決定離婚了。」褚兵兵說,「她去找律師了。」
宋與希靜靜聽著,點點頭,明白了開走的那輛黑色奔馳是褚淼淼的。
「你姐夫有車嗎?」宋與希問,「那輛黑色皇冠是誰的?」
「他不配當我姐夫。錢子越有輛灰色奧迪,不過這次沒有開回來,是我姐載他回來的。皇冠是欒昱的,白色寶馬是我爸的。」
全部車都對上號了,宋與希點點頭,沒有搭腔。
「你姐夫能同意離婚嗎?」
「他有什麼資格不同意?」褚兵兵似乎厭煩了關於錢子越的話題,眉頭一皺,說,「別再聊這個人了,提到他的名字,我都要吐了。」
「前天晚上你人在哪裡?」
「終於說到重點啦!」褚兵兵故作坦誠地挑挑眉,「我在家裡,哪兒都沒有去。」
「幾點到幾點?」
「那天晚上我們有個聚會,我和欒昱是在聖豪酒店吃的晚飯,飯局一直到晚上九點半才結束,吃完飯我們就立刻開車回來,將近十二點才到家。那天晚上玩得很累,我喝了不少酒,回到房間,我連澡都沒洗就睡了。」
「記得很清楚。」
「我知道你們警察遲早都會來找我,所以我事先捋了一遍那晚的行程。」
「你和高力揚的關係怎麼樣?」
「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相較於先前的信心滿滿,褚兵兵此時明顯猶豫了一下。
「我問你們關係怎麼樣?是好是壞,還是不好不壞?我沒有問你們是什麼關係。」元媛抓住了褚兵兵話里的漏洞,不失時機地追問道,「你們有關係嗎?」
「沒有,我跟高力揚沒有任何關係。」褚兵兵叫道,他的慌亂揭示了他的心虛,「我和他的關係不好不壞。我們倆加起來見過不到十次面,比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
「在他認識你爸之前,你們見過面嗎?」宋與希插了句話。
「沒有。」這兩個字感覺就像是直接從褚兵兵丹田裡跳出來的,有力卻沉悶,看得出來褚兵兵很反感別人問起他和高力揚的關係。
「普通的社交晚會上也沒有打過照面嗎?」宋與希說,「如今的社會名流在舉辦晚會時,通常都會請一些歌手演員站站台、充充場面。我記得有個八卦新聞提過,高力揚就很喜歡參加類似的晚會。」宋與希的消息從來不需要來自八卦新聞,她本人就很了解娛樂圈的生存規則。
「八卦新聞的內容也能相信嗎?」褚兵兵撇撇嘴,「不如我明天就找個狗仔,寫一篇我和宋與希的緋聞,是不是就能讓宋與希嫁給我?」
「咳咳咳!」元媛一聽這話,嚇得直接一口口水嗆到鼻腔里,咳得面紅耳赤。
「宋與希?」宋與希本人也愣了一下,「你不是喜歡男的嗎?」
「宋與希男裝很帥啊!」
「那是在演戲,她本人是個女的。」
「每天穿男裝就行。」
信息量太大,宋與希感覺自己的小腦都要萎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