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腳,別墅會客廳內,爆發出一陣尖銳的爆鳴。
「王八蛋!誰讓你把我最後包魔芋爽送人的?嗚嗚,傅時勛,你王八蛋!」
樂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倒是沒掉眼淚,但傷心是真傷心。
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本來傅時勛就很少同意讓他在別墅里屯魔芋爽這種辛辣沒營養的食物。
這次回來住,樂澄好不容易在冰箱裡發現了半年前的一包庫存,麻辣爽口的魔芋爽在一眾水果甜品中顯得是那樣的彌足珍貴。
可是!傅時勛這傢伙,他竟然把它送人了!
還是當著他的面明晃晃地打開冰箱,直接送給了文家那倆兄弟。
樂澄當時就看傻了眼。
要不是傅時勛還正跟文家兄弟倆寒暄,他可能當場就要鬧起來。
全都是靠他大度懂事,這才沒有當著那倆外人的面跟傅時勛吵起來。
可傅時勛呢?
是怎麼對他的?
他已經非常大度地容忍了魔芋爽被送人了,結果傅時勛還嫌不夠,竟然把「小咪」的布老鼠也送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樂澄看著文軒抱著一大兜零食玩具然後心滿意足離開別墅的背影委屈地眼睛都紅了。
憑什麼啊?
他憑什麼能帶著零食走?
就憑他說要甩掉白天天?
可是白天天這件事本來就是文軒做錯了,難道文軒現在彌補錯誤不是應該的嗎?
他到底怎麼有臉接受獎勵的!
樂澄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委屈,本來眼淚沒掉下來的,想著想著淚珠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眼看著就要落下來的時候,只聽耳側身後,傅時勛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聲:
「你還有臉問我?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情。」
樂澄身體猛地一個激靈,扭過頭不可思議看他:「我怎麼了?我這麼懂事,你拿我魔芋爽送人我都沒揍你,我還有錯了不成?」
傅時勛仍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冷冷地看著樂澄,而順著他的目光,樂澄這才意識到,從方才開始,姓傅的眼神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睡袍上,一直沒移開。
樂澄:「……」
不知怎地,樂澄忽然就有些心虛。他下意識緊了緊自己的睡袍,躲開傅時勛銳利的眼神,不自在地說:「看我幹嘛?怎麼,在家裡我不能穿睡袍嗎?」
傅時勛卻並不吃這一套,只是問他:「讓你出來看熱鬧前,我說什麼了?」
樂澄睜著眼說瞎話:「不知道。」
傅時勛被氣笑了,卻也早知會得到如此的答案,他拿出手機,一字一頓地重複著一小時前的消息:
「我說,換-身-衣-服——」
「你是不識字嗎?還是選擇性看消息,只看到了後半句看不到前半句?」
傅時勛的眼神恐怖,宛若魔王降臨。
在他強大的氣勢之下,樂澄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件事的確是做錯了。
他其實是看到了這條消息。
而且一睜眼就瞥見一身工整的小西裝擺放在臥室的衣架上。
可是換衣服多麻煩啊?
要把舒服的睡袍脫了,還要穿襯衫,打領帶。
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換好的西裝過會兒還要換下去。
想想樂澄就覺得累了。
好麻煩!
於是他下意識地忽視了傅時勛的前半條消息,只選擇性地注意到了後半條看好戲的消息。
這就導致他穿著睡袍拖鞋出門以後看見文軒文恆倆兄弟的時候已經晚了,沒有了重新換衣服的機會。
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我怎麼知道你所說的好戲是把別人叫進來了,我還以為你叫我出來看電影呢。」
樂澄心虛地頂嘴,眼睫毛眨啊眨地,又說:「而且這身睡袍又不暴露,這麼長,這麼厚,穿出來也沒什麼吧?」
傅時勛:「沒什麼?」
樂澄:「有什麼嗎?」
傅時勛沒說話,直接把人拽到自己懷裡,然後二話不說解開了樂澄睡袍的紐扣。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寬鬆的睡袍底下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