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晚上兜兜也各種想方設法的要睡在自己房間,雖然兜兜還沒長大,但德牧畢竟是大型犬,平常打理得再乾淨,在密閉空間裡還是有些體味的,而且夏天剛好趕上它掉毛,池昭就不讓它進房間了,它就睡在她門口,連自己給它買的豪華小狗窩也不睡。
見她摸自己的手停了下來,兜兜用嘴筒子拱了拱江懷序的手,示意她接著摸摸。
真是很愛撒嬌的寶寶。
池昭對她,也像兜兜一樣嗎,
江懷序被他這個比喻鬧得有些臉紅,像是要尋求一個確定,追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對妹妹的那種喜歡?」
王滿嗤笑一聲:「那我還是他弟弟呢,你看他這樣對我嗎?池哥才不是那種隨便對陌生人散發愛意的中央空調。」
王滿沖她昂了昂頭,又用手錘錘胸口,很中二的樣子:「你放心吧,他要是不喜歡你,我王滿改名叫王缺。」
「可他一直躲著我呢。」江懷序的手在兜兜的毛上打著圈,心也跟著他的話而游移不定。
王滿將頭湊到她耳邊:「你信我,你這樣......」
「嘩啦」
廚房的門突然被拉開。
池昭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湊在一起的兩人,面色陰沉似水。
「你。」他指了指王滿:「趕緊回去睡覺,明天早上送你回市里。」
王滿看了看時間,一臉黑線。
「才8點誒???」
「回去睡覺。」
王滿撇了撇嘴,揚眉適宜江懷序,小聲說了一句:「你看吧。」
第二天一早,池昭就把王滿送走了。
池昭也真的像之前答應她的那樣,每天陪她吃飯,按時回她微信,不會輕易找不到人。
但他們幾乎很少說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店主和租客,池昭的每一句話都透著客氣和疏離,拿捏著恰到好處的分寸。
江懷序看著面前的骨碟,裡面是堆疊著的透明蝦殼,池昭連蝦也不幫他撥了呢,江懷序嘆了口氣。
她腦子裡又想到那天晚上王滿跟她說的「追夫三式」。
「你信我,你直接喊老公就行,你喊著喊著,他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是你老公了。」
江懷序抬起眼,看著面前的池昭。
他最近好像很忙,一直對著手機回消息,電話也比平常要多得多。
她做了3秒的心里建設,深呼了一口氣。
開口就是:「老老老老-」
喊不出來,救命,完全喊不出來。
池昭抬起眼帘,看著江懷序像是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鵝黃色小雞崽,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一張臉漲得通紅。
怕她被嗆到,池昭給他倒了一杯水:「慢慢說。」
水溫合宜,是剛好可以入口的溫度,她喝了一口。
「老哥。」
「什麼?」池昭的桃花眼微斂,帶著探究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