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有點害怕,但倒是沒有覺得後悔,因為她還是很生氣,怎麼總有人這麼自以為是的安排別人的生活啊!
生氣,真的很生氣。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排解情緒,她習慣性地撥打了池昭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
「池昭,我好想你哦。」剛剛的憤怒在聽見他的聲音後頃刻變成了委屈,要是他在身邊就好了,她就不會難過了。
她心裡驚詫於自己的粘人,她其實鮮少對他人產生太過依賴的情緒,但是和池昭戀愛後,她總是忍不住想和他貼貼,不過好在池昭也完全不抗拒,甚至很喜歡她這樣。
她的聲音委委屈屈的還帶著未醒的醉意,聽得池昭心裡又軟又酸。
「你在哪裡。」池昭的聲音在聽筒里傳來,他的聲音很溫柔,即使是遠隔千里她都覺得耳朵發燙。
她抬頭看著路牌,雖然不知道池昭要幹什麼,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報出地面:「我在國槐大道。」
「有人陪著你嗎?」聽見她聲音里的醉意他有些不放心。
江懷序搖了搖頭,但想起來池昭看不見,又說了聲沒有。
電話沒掛,她斷斷續續地跟他說著今天的趣事,就是沒有說穆時越的事情,他認真的聽著,時不時應和兩句。
「昭昭,要是你在就好了。」她喃喃。
電話被掛斷。
「阿序。」
剛剛還只存在於聽筒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轉過頭去,一輛熟悉的黑色越野打著雙閃停在路邊,高大的男人含笑看著她。
江懷序不可置信的停在原地,等因為酒精而遲鈍的大腦反應了過來,她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提著裙子跑向她。
穿著白色禮服裙的少女的髮絲飄揚,像是一團柔軟的雲朵撲進他的懷裡,她的雙臂環住他的頸部,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好半晌才說話:「你怎麼過來了呀。」
她在他懷裡,總是想要撒一點嬌,又有些怪他不告訴自己,但在看見男人眼下的烏青後又全部化為了心疼:「還是開車過來的。」
南城和江城是跨省,連坐公共運輸都要倒騰好幾趟,他開車過來至少要十幾個小時,算下來應該是昨天接到她的電話後就直接開車過來了。
「不是想我了嗎。」池昭的胳膊卡住她的腿彎,將她整個人抱離地面。
對啊,為什麼要過來呢。
他在接到她電話,聽見她說想他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從江城出發的火車最早一班是下午2點,再轉高鐵到南城,估計要到第二天才能到。
但是他太想她了,想的骨頭都疼,所以就開車來找她了。
哪怕她後天就要回來,但他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