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女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住到陌生男人家裡,馬上就和人家談上戀愛,還說是什么女導演,誰知道這名頭怎麼來的,睡了幾個男人。」說完他吐了口痰,和那幾個男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他咧起一口黃牙,三角眼眯起,一臉淫邪:「也不知道,城裡來的小姑娘,睡起來是什麼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背後踹了一腳,力道之大,讓他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惡狠狠地回頭罵了一句:「誰啊!敢踹老子!」
看見池昭那張臉後,男人偃旗息鼓,他打不過他,但又咽不下這口氣,還嘴硬到:「誰不知道你和那個女導演不清不楚,怎麼了,敢做不敢當啊!」
池昭認識這張臉,豐水縣有名的賭鬼加酒鬼,打女人賣女兒,沒有他做不出來的畜生事,他擰起眉,臉色沉了下來,像男人走近。
「大家來看啊,就是他,剋死了陳奶奶,還跟房客不清不楚,說不定陳奶奶就是被你們這對狗男女氣死的。」男人喊得越來越大聲,他賭圍觀的人越多,池昭就越不敢動手。
但豐水的人多多少少受到過池昭的庇護,不是家裡老人有事麻煩過他,就是孩子上學用到過他的錢,他們都選擇站在了池昭的身後,狠狠地唾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口。
本來還圍在男人身邊聽八卦的幾個人也被嚇得跑了。
池昭回頭看著站在他身後的眾人,雖然他們還是選擇了站在他身後,但眼里多多少少閃爍著八卦和探究,他清了清嗓子:「我和江導沒別的關系,陳奶奶喜歡她,拿她當孫女,人家也孝順,送了陳奶奶最後一程。」
池昭又看了一眼像一灘爛肉樣癱倒在地的男人,心煩得已經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單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拖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他多年的實戰經驗,自然知道打哪裡痛又不傷人性命,但男人比他想得還沒種,他打了兩拳,就已經全招了。
他是王銳的爸爸,因為被江懷序恐嚇過,所以懷恨在心,除此之外,他認為「招娣」又是改名,又是非要出去上學,也是池昭和陳奶奶攛掇的,不然她早就老老實實回家嫁人換財禮了,兩廂之下,他開始造謠。
池昭聽著男人毫無邏輯的話,連著三四天沒睡覺的神經突突跳動著,他不耐煩地踹了他一腳:「都跟誰說過?」
男人被踹得直不起腰,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眼前這個一直以來對老人小孩禮貌有加的池昭,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他不敢騙他,老老實實的有什麼說什麼。
池昭拎著像狗一樣大喘氣的男人,挨家挨戶的過去,該揍的揍,該澄清的澄清,人都是欺軟怕硬的,看著池昭這個體格的人站在面前,連氣都不敢喘,池昭收拾完一圈人,還趕得上回家做飯。
他好久沒有和別人動過手,收拾起來這幾個人,連熱身都不用,反而只讓他覺得心煩,胸腔中一股子戾氣上涌。
難道真的都是因為他,因為他是天煞孤心陳奶奶才被他剋死,都是因為他,江懷序才被人無端侮辱造謠。
真的,都是因為他。
桌子上的手機提示音響起,他和江懷序的手機是同款,手機殼也被她換成情侶的,平常不仔細分辨根本看不出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