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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閉嘴!」夏棟把人拽到一旁,轉頭和夏祁安賠不是:「安子,你別和你堂哥計較,他腦子沒你活,說話做事都不過腦子。」

這次夏棟帶著他來北京,也是因為這幾年夏政學人家搞基金股票,沒那個腦子又想賺大錢,弄了幾個月把家裡的錢賠的就剩那一套房子了。

靠夏政自個,別說養活自己了,把欠的錢還上都成問題,夏棟為這事愁了半個月,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主意聯繫上了夏川。

來北京之前只以為夏川是個飯店的小老闆,從他這拿個幾萬塊把債還了就夠了,但見面一看再一打聽才知道,他生意做的不小,在北京還有房。

這麼一來,幾萬塊錢他是不滿足了,日子過的這麼富足,幫襯下親弟弟怎麼了?

他的心思沒表明,但夏川怎麼說都在北京摸爬滾打十幾年了,聊兩句都能猜出對方的意思,只不過是他給彼此留點體面,沒放明面上。

偏偏撞上了夏祁安,他再也不是當年在老院子裡逆來順受的小孩了。

夏祁安靠在牆邊,從旁邊的柜子上拿了個打火機把煙點燃,等他們吵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口道:「叔,這麼些年都沒演過戲,現在也沒必要演,表面功夫沒意思,誰也不是傻子,說說目的吧。」

夏川打斷道:「祁安,差不多得了。」

夏祁安輕笑一聲:「我是差不多了,他們可沒啊,還沒撈著東西你問問我叔差不多了嗎?」

夏棟攥著衣角坐在原地,臉色難看至極,過了好幾分鐘,那些溢出來的情緒被他壓了下去,臉上又堆積出了笑。

夏棟說道:「安子,都是叔的不是,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你爸把你交給我,我這個當叔的怕沒教好你,太著急用錯了辦法,你別放在心上。」

夏祁安仍靠在原地,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身上,他在等夏棟接下來要演的戲,但在夏棟看來就像是在等他接下來的表態。

夏棟倒了一滿杯的米酒,朝著夏川舉起酒杯,夏祁安看著他滿臉的笑意就覺得噁心,突然覺得看他演戲沒意思透了,即便他過的再窮困潦倒又能如何?

過去的一切已經發生,那些扎在心口的傷也不可能會癒合。

夏祁安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對夏川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門外的等位區坐的滿滿當當,夏祁安不知道能去哪,找了個路邊的長椅坐下,他又從煙盒裡抽了根煙點燃。

北京夜晚最不缺燈光,菸頭的星火在鬧區的燈光下顯的尤為黯淡,但這點星火卻讓他找到了難得的心安。

煙燃燒到了底部,那點火星燒到了他手指的側面,夏祁安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中的菸頭,沒等他回過神來,放在一旁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竟然八點了,他在這裡坐了快兩個小時。

夏祁安忍住了再點一根煙的衝動,接通了電話:「忙完了嗎?」

周辭未靠在辦公室的窗邊,目光落在窗外的高架橋上,工作室在二十三樓,這個高度足夠看清夜晚的北京。

周辭未溫聲道:「中場休息,著急的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明天。」

夏祁安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那你打算現在收工嗎?」

周辭未看了眼時間,回到椅子坐下:「你如果有空接受我的邀請,那我可以把不重要部分推到明天,如果沒空的話,我就再繼續待會。」

夏祁安摳著一旁的扶手,帶了點鼻音的說道:「我距離你家很遠。」

周辭未把手機放在一旁開了免提,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擊著,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

周辭未說:「那我就去離你很近的地方。」

夏祁安仰頭靠在長椅上,深吸了一口氣,問了個和現在話題無關的問題:「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冷血的人?也可能是親情比較淡泊。」

周辭未頓了下,拿起身後的外套往外走:「和叔叔吵架了?」

剛剛的飯局並沒有多愉快,和夏川也算不上吵架,充其量就是意見不合,只是他剛剛先行離場,的確讓他爸沒了面子。

良久沉默更像是默認了這個答案,他不願意說,周辭未也不會刨根問底的追問。

周辭未把手機架在車上,連上了藍牙耳機:「你還在日料店那邊嗎?」

夏祁安應了一聲:「剛出來的時候想快點逃離這裡,可我又不知道去哪裡,就在這裡坐了一會。」

北京的晚上沒有東北那麼冷,但也沒到在外面坐幾個小時都沒感覺的地步。

等紅燈的間隙周辭未在地圖上搜了下夏祁安附近的店鋪,對電話那頭說道:「你往右邊走七八分鐘,有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你先買點熱飲暖暖身子,在店裡等我,別再坐在外面吹風,我會儘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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