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個味道，總覺得這個味道像真正的周意，乾淨可愛。
後來他路過許多香水櫃檯，有時間都會停駐，想找到這種味道，可是都沒有找到，超市裡的洗衣粉洗衣液也都不是這個味道。
而現在，鼻息間都是他想念的味道。
段焰始終垂著眼眸，打量著周意的每一處。
她烏黑靚麗燙過微卷的長髮，系頭髮的黑色髮帶，藏在幾縷碎發後的白玉般的耳朵，飽滿紅潤的耳垂上似乎還有耳洞，耳朵後面還有一粒小紅痣。
他的灼灼目光周意察覺到了，她不敢朝他看，佯裝鎮定，刻意將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傷上，小心翼翼認真地扶著他走到電梯那兒。
同樓層有人早早按了下樓鍵，兩個人走到那邊電梯正好來。
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別人見是受傷的消防員做了手勢讓周意和段焰先行。
周意說了聲謝謝。
進電梯後，段焰撐住扶手，把搭在周意肩上的手放下來，看著合上的電梯門，他問周意：ldquo要送我到樓下？rdquo
周意想了想，問道：ldquo你們剛才是物業給開了通道直接上來的吧？你朋友這會兒在哪兒等你？rdquo
ldquo大廈門口，消防車停的那邊。rdquo
ldquo嗯，我送你到門口，樓下過道要門禁卡或者人臉識別才打得開。rdquo
段焰聽她說著，視線落在她被玻璃劃破的手臂上，看著有三五道，鮮血結痂，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像假的一樣，像現在網上流行的cos圖。
然後他又注意起了她的這枚戒指。
電梯從十八樓降落，在多層停靠，電梯門開開合合，人走人來。
他們站在角落裡，他靠著電梯門的左側，周意正對著電梯門。
段焰捧著頭盔的手微微下沉，改成拎在手裡，撐在身後扶手上的手也挪到了周意那側的扶手上，身體重心往她那邊靠。
只聽他沒有緣由地低聲道：ldquo你好像變了很多。rdquo
周意正視前方，但前面有一長條鏡子，她能清楚地看到段焰朝她靠近後露出的側臉，像剪影似的，眉骨，鼻樑，薄唇，到微微滾動的喉結，高挺凹凸分明。
她短暫地和段焰對視了一眼，極輕的問他：ldquo哪裡變了？rdquo
段焰勾了下唇，ldquo說不清。rdquo
周意說：ldquo你好像也變了不少。rdquo
ldquo哪兒變了？rdquo
ldquo我也說不清。rdquo
兩個人都笑了一下，笑他們這有些幼稚的對話。
段焰說：ldquo我們......有九年沒見了吧？rdquo
ldquo嗯，好像是。rdquo
ldquo有變化也是正常的吧，你有去見過以前的同學嗎？rdquo
ldquo兩三年前見過一次。rdquo
ldquo他們你覺得變化大嗎？rdquo
周意回想了一下，ldquo有些認不出來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