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九曜緊張的心情又跌回原位，他放開了捏著絨盒的動作，感覺手心都是汗，他抽出手來甩了甩濕氣，抱住謝計臨蹭臉，「那我們明天再約。」
……
兩人晚上就一起去了科學院，科學院外人群涌動，都是在要求增加藥劑的生產的，他們對謝梟推崇備至，想讓他組織生產藥劑，讓他們都能買得到，外面有警衛維持秩序，謝計臨從側門進去。
謝梟在外面風頭正勁，康院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窩在自己的實驗室中埋頭苦幹，楚九曜一進門就恨鐵不成鋼，「老頭子，你的地位快要不保了還不反擊？」
康院長抬起頭來，頭髮縫亂，「你們來啦。」他招了招助手斟茶，楚九曜一擺手，「不喝。」
「那算了，不要斟。」
「……」助手拿著茶自己喝了，心想這兩個無理取鬧的人。
康院長笑眯眯的說，「那我們開始試驗吧，我製造了一顆記憶晶片，它可以記錄你們通過精神力看到的、感知到的東西，另外還有一顆機甲智能，你們可以通過精神力對它下達命令。」
楚九曜詫異，「你做得倒是挺快，要怎樣試？」
「機甲智能只要輸入精神力就行了，但是記憶晶片要連接你們的身體。」康院長拿著托盤把兩個東西呈給他們看，一顆是球狀的智能，另一片是菱形晶片，末端有一條細線，連著電極針孔。
楚九曜當即拿起了記憶晶片，「插在身體的哪裡都行？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審問犯人也會方便很多。」
謝計臨也頷首，「對，有時候我們只差一些證據就能把犯人定罪。」
「記憶晶片要插在太陽穴或者後脖子頭髮之下的地方。」康院長說，「你可以試試。」
「好。」楚九曜笑了笑，「他自己準確的插在了後脖子，只有這個地方比較隱秘，然後展開精神力去窺視謝梟，謝梟正在開會，義正辭嚴的建議增加藥劑的生產量，但他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忽然看向他這邊。
楚九曜嘖了一聲退了出來，他睜開眼睛把晶片取下，康院長接過來把它插入光腦中，「你們看。」
下一秒謝計臨和楚九曜就看到了光屏中的信息，果然是謝梟在開會，楚九曜眼睛一眯忽然抽出晶片笑了笑，「竟然那麼好用先給我一個。」
康院長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楚九曜會這樣，擺了擺手裝作大方的說，「好吧，反正我這裡也有製造的資料。」那可是他第一個成功的作品啊！
楚九曜向他投來懷疑的目光：你就裝吧。
「……」康院長扭過頭去眼不見為淨，「我們再試一試機甲智能。」他先把機甲智能安裝在一個迷里機甲中，謝計臨就用精神力指揮它。
在康院長的眼前浮現出一片光屏，裡面正是精神暗示和代碼之間的轉換過程，楚九曜看了一眼，又看向迷里機甲，機甲在謝計臨的指揮下終於動了，並且做出了一個托馬斯迴旋。
康院長滿意的點頭，「可以了，但我還需要修改一下，讓它更加完美。」
看著康院長轉頭就沉迷研究之中謝計臨和楚九曜不再打擾他，拿著戰利品走了，走到走廊遇到了謝梟，謝梟笑著打招呼，「別來無恙，聽說你住院了。」
謝計臨神情瞬間冰冷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謝梟似乎很高興，笑得沒有那麼陰森了，「是麼？」他看向楚九曜，「我也把這句話還給你。」
楚九曜一點都不慫他，比他更囂張的說，「長官以前讓你憋屈在科學院，以後我讓你連科學院都呆不了。」無論謝梟知不知道他的真身他們都是敵人。
謝梟竟然笑了，「那我期待。」他看向窗外，「科學院反而讓我有了一條新的思路，你們看，外面的人多熱情啊。」他笑著笑著唇邊就帶出一點諷刺，低聲道，「以及愚蠢。」
「他們只是還沒有認清楚真相。」謝計臨覺得腳底生寒，這次對話讓他更加肯定謝梟不安好心。
「都是一樣的，妄圖變強，但是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謝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神情越發冷淡，「所以才顯得愚蠢。」
謝計臨覺得根本無法再和他說下去，他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揍人，他一言不發和他錯身而過。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楚九曜又窩在謝計臨的房間不肯走，「我腳軟，走不動路。」
謝計臨掀開被子把他掀到左邊，其實已經默認了他住下，他躺在右邊說，「年紀輕輕就腿軟了，訓練太少。」
楚九曜咬了咬牙品味出不對來，他湊到謝計臨耳邊吹氣，「第三條腿不軟就行了，還能抱起你壓在牆壁上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