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見到他這個死樣子就瞭然,「你的記憶還沒有完整?」
「還差幾年。」楚九曜說,「應該很快就能記起來。」
楚琦會和楚鷹聽到後便知道這是處在楚九曜和他們的關係最糟糕的時候,楚琦會也只能笑笑當作打招呼,楚鷹則冷漠得能冰凍三尺。
「我們去開個會吧。」楚九曜又看了看元帥那邊的人,人是挺熟悉的,見元帥沒有派作妖的人來便也滿意的點頭。
會議室內十八人坐下,楚九曜在前方敲了敲桌子說,「現在你們是同一個隊伍,並沒有上下級之分,希望大家能合作愉快。」
元帥那邊的中將古溪頷首,「這一點我們都知道,請殿下放心。」古溪掃視了在場人一眼,楚九曜這句話主要是對他們元帥這邊的人說的。
實際上也是如此,楚九曜的下屬在這兩天內已經默認了謝計臨是太子妃殿下,畢竟兩人呆在同一個房間內兩天……什麼都瞞不住了。
楚九曜道,「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空間戒指里的東西大家都要補充,機甲和武器檢查清楚,不足的就儘快補上,如果遇到突發事件必須分隊,就按照三方陣營分開,如果趕不及我相信各位也能隨機應變。」
「但是。」楚九曜頓了一下嚴肅道,「我希望我們之中的人無論和誰組隊都必需互相合作,不要出現隊內內訌的事情。」
德非微微抬手,「不知道殿下醒來後有沒有想起更多的情報?」他這話問得挺巧妙,也帶著些探底的意思。
楚九曜也不生氣,畢竟當時他的情況真的不太穩定,「菊石一族除了他們控制著的人似乎還和另一個種族合作,至於是誰,是哪一個種族我沒有探查到。」
所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少將耶律嘆道,「那還真是麻煩,希望不是我們的老對手異形族。」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他們又商議了一會兒才散會,散會後楚九曜立刻把里森和索爾叫到辦公室問話,里森望著坐在晶石桌後的楚九曜感到有些亞歷山大,「殿下有什麼吩咐?」
楚九曜沉思了一會兒,「你們當時還有沒有意識?」他問的是他失憶前的意外現場。
里森搖頭,「沒有,我完全昏迷了。」他和楚九曜也一起轉頭看向索爾。
索爾回道,「我還有一些意識,殿下想知道什麼?」
楚九曜抬起手摸了摸無名指,即使不記得了他也知道這樣應該有一枚戒指的,「我的戒指去了哪裡?」
索爾皺起眉頭認真的回想當時的情景,「我們首先被伯爵的人發現,在我發出信號後暗衛才趕了過來,也失了先機,當時我們身上的東西都被伯爵那邊的人搜走了,至於戒指我隱約聽到他們說『沒用,扔了』。」
索爾說完後小心的看向楚九曜,楚九曜的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似乎在極力的反駁「他的戒指才不是沒用的東西」。
里森也緊張的看著楚九曜,害怕殿下忽然瘋了,在他來的時候就打聽到不少這個殿下的特殊作風。
怎知楚九曜只是靜默了一下就對他們揮手,「出去吧。」
臨出去時索爾轉頭掙扎的說,「殿下,我們可以撿回來的,如果過了那麼久那邊並沒有下暴雨的話。」
「肯定沒有下雨!」里森覺得楚九曜的臉色比暴風雨前夕更陰雲密布,立刻把作死的夥伴拉走,嘭一聲關上門,然後開始教訓自己的夥伴。
「拜託你下次不要多說話。」
「我只是正確的建議。」
「……我要死了……」
「節哀。」
「……」里森滿臉絕望。
——
他們是直接開著這一艘飛船躍遷空間去菊石一族的盤地,梨花等人都被安排了各自的臥室,房間雖然小卻也五臟俱全。
青蜂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他沒有開燈,終端之上泛著幽幽的藍光,一個全息人影顯現出來。
「你還有半年的時間,打算怎麼辦?」謝梟笑著看他,眼裡的冷光帶著玩味。
「你也不急,我更不用著急。」青蜂脫下帽子按在床頭柜上,「而且不是還有半年嗎。」
「現在戰亂是最好的時機。」謝梟提醒道,「這艘戰艦我也很喜歡。」
青蜂垂目看著終端,目光又沉又黑,他沒有回答,謝梟卻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那些平民的性命也在你手中,我知道你是懂得分寸的好孩子。」他說完這句猶如詛咒般的話身影就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