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成績有數,談不上非得要多高的平時分,不過想著用這個藉口勸阿水走——蔣京津記得傅元初今晚是有實驗的,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不然也不用麻煩阿水折騰這一趟。
「而且阿姨萬一查寢,少了兩個人肯定也瞞不過去,你們一塊去給我打個掩護吧,好嗎好嗎?」
她勸人很有一套,撒嬌似的。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兩句話說得軟綿綿,語調是一貫的上揚。
阿水還是不怎麼放心:「不行,你一個人在這怎麼辦啊?大不了我現在請個假,也沒有這麼不近人情的吧?」
「傅元初還在呢,」蔣京津指指那邊正在拿藥的人,「好啦你快走吧,別讓我說話了,好累。」
阿水壞笑:「喲,二人世界呢?」
蔣京津:「……」
想著自己確實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又擔心宿管阿姨查寢瞞不過去,陪蔣京津吊完兩瓶水,阿水一步三回頭,還是先回了學校。
「給我帶水了嗎?」晚上不安全,傅元初送阿水去打的車,看人回來了,蔣京津歪在椅子上問。
「忍一下,明天再喝。」她已經吐過兩次,喝水或者吃東西都不合適。
「命苦啊。」蔣京津聲音飄著,哀嘆。
等傅元初坐回旁邊,她沒力氣也沒骨頭一樣,又靠回他肩膀:「你今晚不准告訴我爸媽,聽到沒?」
明明是威脅的語氣,因為沒力氣,更像在撒嬌。
沒得到回答,她頭轉了點看他,不同於蔣京津連玩手機的力氣都沒有,傅元初開了把消消樂,也不知道哪搜羅來這麼多小遊戲,上面都是她沒看過的圖案。
蔣京津用頭一下下撞他肩膀,成功讓人把最後兩步都點錯,看著遊戲界面上的「GAMEOVER」才終於痛快。
傅元初「嘖」了一聲:「你小學生?」
「病人的情緒也很重要的好吧?」蔣京津假模假樣裝客氣,「你要不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會兒?」
已經辦了住院手續,但蔣京津覺得吊個水就去病床上躺著也顯得太脆皮,再加上她其實坐著會好受一點,兩人就一直在這兒坐著冷板凳。
傅元初收起手機:「你這話早點說會顯得更善良一點。」
「整天玩手機,讓你給我拍vlog你拍了沒?」蔣京津近似沒話找話,總之要找他麻煩。
傅元初冷笑:「蔣京津,剛是誰拿我手機恨不得把自己360度都拍一遍?」
蔣京津的事業心總是出*現在不合時宜的地方,國慶發了那支vlog之後,蔣京津一鼓作氣,索性轉成vlog博主,更新頻率不算高,大概一星期一次,但數據都還不錯。
出於博主的自我修養,在遭遇過敏這種事的時候她就趕緊舉起手機,還跟傅元初炫耀自己簡直就是先天網際網路聖體,又以手機內存不夠,霸占他的手機拍了好久。
今晚的架註定吵不起來,蔣京津正在心裡組織語言呢,突然覺得不對勁:「我臉好像有點燙。」
她坐直,把臉朝向傅元初,紅紅一張臉。
「不是好像,」傅元初伸手,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這下是真脆皮了。
蔣京津站起來就一陣腿軟,坐回椅子上:「不行不行,一一,我站不住……」
還輸著最後一瓶防脫水的鹽水,「嗯」了一聲,傅元初把吊瓶塞到她手裡:「拿得住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他俯身,把她打橫抱起,公主抱的姿勢:「想吐嗎?」
背是肯定不行,但之前抱她去衛生間,蔣京津也一直嚷嚷想吐。
「還好,暈暈的。」病痛會轉移,也可能是胃裡已經沒東西可以吐。
沒力氣把吊瓶舉太高,蔣京津只好把插著針的那隻手往下垂,兩隻手都被占用,也沒法抱住傅元初的脖頸,只能叮囑他:「你慢點,別把我摔死了。」
運氣好,開到一間單人病房,幫蔣京津脫了外套和鞋子,傅元初扶著她躺下。
「你去哪兒?」見他要離開,蔣京津問。
「拿溫度計。」
他很快回來,拿了溫度計。量過溫度又出去一趟,這次值夜班的護士進來拔了針,送了退燒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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