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和阿水已經跑了一天不得不卸妝,大部分女生妝容正是越夜越美麗的時候,大家手勁又有大有小,索性把彈腦嘣換成彈手背。
她生理期在月初,這幾天都會避免生冷,何況她中藥才剛停。
眼看那邊炭一燒熱,燒烤的香味傳來,玩骰子的人立馬跑完,熱火朝天開始自己動手。
阿水和蔣京津時間沒掐好,來之前才在電影院一塊兒吃完一桶爆米花,這會兒都還不餓,索性兩個人拆了一副撲克牌,玩起火車接龍來。
弱智小遊戲好處多,讓人能分出心來發散思維。
阿水循著香味望向那邊。氣溫還沒降,大概火爐也熱,傅元初仍舊穿著廚房裡那件黑色毛衣,系一件亞麻色圍裙,往那兒一站,肩寬腿長,仿佛不是燒烤攤,而是什麼家庭煮夫的cosplay現場。
嘖嘖兩聲,阿水肘了下蔣京津:「你別說,確實挺帥,你到底是什麼跟這種級別的帥哥做這麼多年朋友的?」
樂顛顛贏得摞起一疊牌,她這麼一說,蔣京津下意識抬頭,就見傅元初走過來。
「小聲點,你別亂說,」她趕緊拍拍阿水,用講悄悄話的姿態,「不做朋友還能做什麼。」
肯定句的氣音落完,面前多出一個盤子,兩列雞翅涇渭分明,盡頭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挺有意思的畫面,要是從前,蔣京津一定狠狠拍傅元初馬屁又明里暗裡調侃。
不過今天,她只是鋸嘴葫蘆剛開口一樣,說不出什麼好話:「我們吃過……」
還沒等她說完,阿水就趕緊截斷:「放這就好了,謝謝謝謝。」
傅元初點點頭,好像半點沒把蔣京津拒絕的話放在心上,把刷了甜醬的那排放在蔣京津面前,言簡意賅:「兩種醬,不夠那邊還有。」
人一走,阿水又拐拐蔣京津,塞過去一雙一次性筷子:「喏,甜醬蘸雞翅也就你愛吃。」
都擺到面前了,不吃白不吃。蔣京津倒了杯可樂:「甜醬多好吃,你吃燒烤不愛蘸甜醬嗎?」
「別給我裝傻啊,」阿水湊上來八卦,倒是還記得把聲音放小,「喲,你們倆這又是和好了?」
蔣京津鼓起半邊臉頰又落下,自己也想不通:「算了,我們倆好像也沒真吵過。」
能做普通朋友也不容易,那好像做普通朋友也不錯。
「裝吧你。」阿水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對蔣京津的裝傻,也理解她裝不知道。
但朝夕相處這麼久,還是不得不提醒道,「你這樣老躲著他也不是個辦法,還是那句話,買賣不成仁義在。要是覺得普通朋友太難做,那就找個機會把話說開吧。」
「這不是沒找到。」蔣京津嘆口氣,咬了口雞翅。
甜口的辣醬,一吃就是傅元初調的。
阿水說的都是她設想過的計劃,甚至還有PlanBCD……
但每次想說什麼,那天晚上球場的畫面就不斷浮現出來。
這麼多年,因著他生日是新年第二天,蔣京津和傅元初幾乎都是在一起跨年。即使下定決心要逃避,今天下午進來看到他的時候,說完全不開心是假的。
蔣京津以為,如果是荊磊說的那樣,今晚那個女孩肯定也會來。
現在面前都是些熟悉的人,預想之中的如釋重負卻沒有出現。
蔣京津又咬一口雞翅,感覺這幾天過的實在玄幻,半點不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了。」
*
「老傅,給我把雞腿烤上。」那邊,看傅元初回來,荊磊正忙著吃盤子裡的,還不忘記上一輪沒吃上的雞翅。
「自己弄。」傅元初乾脆解了圍裙,拎了罐啤酒到旁邊的牌桌,一副對油煙避之不及的樣子。
「得,給蔣京津弄你就不嫌是吧?」荊磊依舊神經大條,隨口嫉妒一下他和別人的「友誼」更深,認命地起來自己烤。
倒是有個女孩聽見荊磊這麼說,好奇八卦道:「京津他倆,在談戀愛嗎?」
旁邊的辛苒趕緊闢謠,怕蔣京津待會兒過來會尷尬:「沒呢。」
否認歸否認,想起今天下午兩人的狀態,她又不是很確定。
女生也只是隨口一問,點點頭,又替自己許願:「希望跨年夜能讓我脫單,賜我一個帥哥吧,我願意吃愛情的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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