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津腦袋裡一團漿糊,被他這一晃,更是暈。
眼看她肩膀開始有搖晃的傾向,荊磊趕緊讓開:「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不親啊,傅元初你快跟我換個位。」
「你別喊啦!」蔣京津受不了,「不就是喝多了點,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太討厭了!」
荊磊聽她這麼口齒清晰的罵人,以為沒事了,卻被傅元初拍了拍肩膀:「換個位。」
他知道蔣京津喝醉了是什麼樣子,開始看似有邏輯的罵人,那就八九不離十。
果然,傅元初剛坐到身邊,大概是感受到熟悉的氣味,或者是名為安全感的東西,蔣京津摸摸有些發燙的臉頰,安心地栽了下去。
「我去,這沒事吧?」荊磊也有點醉,看蔣京津這樣,嚇了一跳。
傅元初淡定地把蔣京津的腦袋扶到自己肩膀上,手沒放下來,就這麼「固定」住。
他問荊磊:「你去我家還是自個兒回家?」
這局也差不多該散了。
荊磊撓了下頭,悶悶不樂,「算了,我還是回去吧,不然真成離家出走了更有得吵。」
蔣京津嫌悶,掙脫傅元初,抬頭深呼吸一大口,又埋頭進他肩膀,睡著了一樣安靜。
傅元初哭笑不得:「行,那不留你,我先帶蔣京津回去。」
「你一個人能行嗎?」荊磊皺眉。
傅元初圈住蔣京津的肩膀,小心翼翼扶著人站起來,好在喝得不算沉,自己還能站住。
正要走,蔣京津突然睜眼,舉起一隻手,視線迷濛地看著傅元初:「還沒結帳呢?」
眼皮紅紅的,撒嬌一樣。不知道第多少次,傅元初心驀然軟得一塌糊塗。
荊磊在旁邊干著急,生怕她摔倒:「行了姑奶奶,我請,您趕緊回去吧。」
又叮囑傅元初,「你跟你媽還有林阿姨說一聲,蛋糕我就不吃了,生日快樂啊兄弟。」
扶著人進了小區,風一吹,蔣京津以為自己的酒醒了一點:「荊磊呢,不是還要續攤?」
傅元初把她胡亂扯下來的發卡別到衣擺上,哄人:「這不是換個地方續,正走著呢。」
蔣京津卻沒那麼好騙,停下來瞪他:「你是不是以為我醉了就想騙我?」
傅元初當然要否認。
蔣京津卻突然蹲下來不走了:「看吧,你就是在騙我。」
「……」
九點多,又走過那個兒童活動場所,人來人往,只當他們是小情侶鬧彆扭,善意地笑笑。
「嗯,剛剛騙你了,對不起。」傅元初曲一隻腿蹲下,扶住她肩膀,「荊磊已經回家了,我們現在也得回家。」
蔣京津鼓了鼓臉頰,好脾氣的不和他計較:「好吧,那我們也回家吧。」
語氣詞不要命的往話里加,撒嬌對喝醉的蔣京津來說,是本能,是天賦。
她仍舊蹲著,忽然張開雙手。
「抱你回去?」傅元初試圖理解她的意思。
「誰稀罕,」蔣京津這時候也不忘擠兌人,「少給我展示你的健身成果。」
「……」
罵完人,她又眨眨眼:「一一,你背我吧,沒力氣了。」
說完還自己扶著傅元初的手臂起身,站到旁邊的台階上,又張開手:「來吧,我準備好了。」
傅元初哭笑不得,認命把人背到背上。
蔣京津如願以償,還不忘記叮囑他:「你慢點哦,我喝多了,小心吐你身上。」
小醉鬼。這時候倒是又知道自己喝多了。
衣領在摩擦間敞開一個角,鎖骨和側邊脖頸傳來微熱的溫度,是蔣京津無意識貼上來的臉頰。傅元初把人往上掂一點,照她說的,慢慢走。
「一一,你怎麼不說話。」她嘴唇擦過他的脖頸,軟的觸感。
傅元初喉結微動,主動避開一點:「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
青梅竹馬好,也不好。
高中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喜歡蔣京津的時候,他第一次出現類似害怕的情緒——這和突然發現他喜歡自己的妹妹一樣,在傅元初的認知範圍內,是變態且噁心的事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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