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蔣京津一個人和一桌半生不熟的人吃飯,她還不太情願,跟傅元初一塊兒就不會覺得尷尬。
有沒什麼印象的長輩看他們這樣,難免感到新奇:「咦,你們倆在談戀愛?這麼親呢。」
恰好顧阿姨打完電話回包廂,看蔣京津一臉茫然,趕緊揮揮手,示意她去找嘉表姐玩:「您說笑呢,這是京津,跟我們一一的妹妹一樣。」
蔣京津微笑著點點頭,指指門,跟傅元初用口型比劃:「我走咯。」
「原來是京津,都長這麼大了?」出了門,只聽到一點尾音,剛才那長輩好像笑著說,「我記得小時候還說給兩個孩子訂娃娃親呢!」
這樣的話,在顧女士這裡是不禮貌的,她抬起個笑,正準備說什麼,突然聽到旁邊一直更像聽眾的傅元初說道:「阿姨您說笑了,這都哪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事兒?」
他表情是笑的,話卻說得有些不留情面。顧女士頓了下,佯裝訓斥:「一一,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那位阿姨尷尬一笑,連說:「沒事沒事。」趕緊找了其他話題。
傅元初自顧自喝了口蔣京津留下的西米露,沒回話。
就算他們有什麼,也絕對不可能是以這樣不尊重的「娃娃親」方式,在外人面前被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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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表姐比蔣京津大三歲,在澳洲上學,兩人發了微信在大廳接頭,一碰面,恨不得一塊兒激動著尖叫三聲。
「你們這些時差黨可害苦我了,平時聊天時間對不上號也就算了,假期也要湊時間,我都快無聊死了。」
這是專門承接宴會的酒店,傅堂舅訂了其中一個主題廳,走中式禪意風,小橋假山,花園裡流水潺潺,倒是很像上次在桐城那場宴的氛圍。
長輩們在前廳的各個包廂聚會,小輩們就在後面玩,小孩兒一多,時不時就傳來一陣陣喧譁聲,倒是更有「一家親」的氛圍。
嘉表姐對這邊明顯更熟一點,拉著蔣京津在花園角落找個石桌坐下。
閨蜜余喜此刻還在大洋彼岸上課,蔣京津假期前後都忙著躲傅元初,基本推了所有朋友的旅遊邀約,早無聊得不行。
「別提了,我剛被我爹架著跟人尬聊,拜託,那都幾百年沒見的長輩了,他一個人去不就行了?我差點連人都喊錯,尷尬死了!」
她倆悄悄一塊兒吐槽了好幾個剛才說話陰陽怪氣的長輩,話說得差不多了,嘉表姐才想起來問:「咦?傅元初今天沒來麼?」
蔣京津隨手指了指前廳的方向:「那邊裝好寶寶呢。」
「也是,他老舅的生日宴,他是應該幫他表姐我分擔一點火力。」說完又想起什麼,「不過你們倆居然能不在一塊兒?稀奇啊。」
蔣京津縮了一下脖頸:「我們倆又沒關係,怎麼就要在一塊兒了?」
表姐盯著她的表情看了幾秒,本來沒鬼的事,蔣京津這麼刻意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更不對勁了:「我是問你們倆怎麼沒坐在一塊兒——」她拖長了最後三個字,看蔣京津表情明顯慌亂,見好就收,「你落單不怕被人盤問啊?」
小輩總不像長輩們只會打趣著多年前一樁沒影的娃娃親,表姐心思更細膩,跟他們又是同齡,被大洋彼岸的開放風氣陶冶久了,自然很容易看出些貓膩來。
只是此刻傅元初不在,她雖然想八卦,也不會為難小姑娘,倒是話鋒一轉:「我剛才遇到個不知道誰帶來的叔叔,話沒超過三句就要把自己家侄子介紹給我,哎喲喂,給我嚇得。要不是你剛好給我發消息,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脫身呢。」
蔣京津立馬被吸引注意力:「這不得讓傅舅舅他們出手,最煩隨便給人介紹對象的了!」
她們宿舍平時上公共課最喜歡在後排分享一些奇葩行為大賞的帖子,其中不乏關於相親大戰的,也算是奇葩鑑賞大會了,可謂是應有盡有。
「京津,果然還是年輕好啊,」表姐擺擺手,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坦然表情,「你嘉姐我剛滿二十歲那年,就已經開始時不時被試探,問我想不想認識一些爸媽好朋友家的異性朋友了。」
嘉表姐說的坦然,有種詼諧的幽默感,讓蔣京津目瞪口呆的同時,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該安慰還是該跟著她一塊兒笑一笑。
結果剛組織好語言,就聽她意味深長訂繼續說:「所以還是自由戀愛好啊,我當時上學的時候要是別把每個發小都處成兄弟就好了……」
明顯話裡有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蔣京津耳根泛紅,心想表姐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好梗著脖子,強撐著裝不懂:「朋友就是朋友,哪能跟自由戀愛扯上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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