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什麼藉口?】
反義詞:【見你的藉口。】
蔣京津:「……」
簡單的五個字,完全可以理解成,傅元初只是借著要送冰淇淋,在長輩們面前找個託詞偷溜出來。
但因為文字紅透的耳根告訴蔣京津,不是這麼一回事。
嘉表姐一番話遠比她想像的腰更有影響,糾結了一下,蔣京津計算著肚量,還是忍痛割捨掉一邊:【香草吧。】
那邊依舊簡短回復一個句號,蔣京津強迫自己再去搖骰子,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在心中大概計算,他過來到底要多長時間。
「發什麼呆呢?」太過專注,以至於都沒有聽見傅元初的腳步聲,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著一杯冰淇淋,被瓷白容器襯得更加出塵。蔣京津看愣一瞬,轉頭呆呆望著他:「在給你掐表呢。」
語意不明的一句話,傅元初卻輕易理解,他挑眉笑笑,頗有股子二世祖的放浪形骸味:「這麼想我呢?」
剛才還沒琢磨透的表姐那番話全被拋在腦後,蔣京津一張臉漲紅,不知道是不是氣的:「傅元初你要不要臉!」
氣急敗壞的樣子,像只被人拎住脖頸的小貓。
傅元初今晚似乎格外捨得表情,仍舊笑著,把其中一杯冰淇淋塞到她手裡,還不忘記提醒她:「巧克力味在我手裡。」
蔣京津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另一隻手也拿的冰淇淋。
傅元初轉移話題的手段當然不算高超,在蔣京津這也完全夠用,她下意識道:「吃不完怎麼辦?」
「吃不完給我。」他隨口答,在她旁邊坐下,也拿了骰盅過來研究。
蔣京津能吃冰,但也不能毫無節制,何況還是大冬天。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過,她糾結該吃香草還是巧克力口味,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索性都是買兩杯,剩下的給傅元初。反正勺子不收錢,拿好幾個也沒人會在意。
但如今蔣京津後知後覺,原來這樣,也能算作曖昧。
她居然這麼快就開始領悟到嘉表姐那套真理。
用勺子挑了頂端的冰淇淋,和著堅果碎咽下,蔣京津忍不住偏頭看傅元初。
他一下下搖著骰子又揭開,側臉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那杯冰淇淋放在手邊,仿佛原本就是等著她剩下再來解決的。
蔣京津意識到再看下去一點會有點危險,索性拿過那杯巧克力味的,一邊一勺混著吃。
「你喝酒了?」她嗅嗅鼻子。
「一點點。」他用疊詞回應她,揭開骰盅,果然開出四個一,又蓋上。
「咦,」蔣京津作勢搓了搓雞皮疙瘩,「傅元初你少肉麻。」
其實又很吃這一套,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揚起來。
空氣中一點淺淡的酒氣,她索性推過去那杯有點吃膩的香草冰淇淋:「醒醒酒。」
細看才發現,喝過幾杯酒的緣故,傅元初眼眶處染上薄薄的一點紅,很勾人的意味——蔣京津並不知道,大多數時候,這種神態都是裝出來的,深究全是目的。
傅元初接過來,手指沾上一圈細密水珠,卻不動勺子:「其實還有更好的解酒方法。」
「什麼?」
「比如,借我靠一下?」
第43章 可以確定的是,如果蔣京津不要他,他會死。
「……」蔣京津無語,「你少在這耍流氓。」
被拒絕,傅元初倒是不氣。點點頭,也不再提,自顧自繼續玩骰子。
這樣的神態,反而倒讓蔣京津覺得自己是個只會吃冰淇淋的渣女。
心軟總是這種時候冒出來,月黑風高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蔣京津想了想,改口:「要不我倆玩骰子?」
傅元初抬眼,很有耐心地等待她宣布規則。
之前聚會,蔣京津有看過別人玩,她自己是不懂什麼玩法的,現搜顯得太過隆重,也沒必要。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一拍桌子:「那就比大小吧,加起來誰的大,誰就贏。」
傅元初點點頭,沒有異議:「比大還是小?」
這次蔣京津稍微深思熟慮一會兒:「看誰加起來小吧。」
比大好像需要一點運氣,她選擇另闢蹊徑,賭自己運氣不太好。
傅元初不置可否,只敲了敲骰盅,頗有些隨意地問:「賭注是?」
蔣京津此刻預感很好,或者壓根也不擔心她輸了真的會付出什麼代價:「你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