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臉色發白,語氣里透著一絲未曾完全散去的恐懼。「沒有啊,」她的聲音有些發抖,「她平時沒什麼動靜。我不住這個樓,也不知道她都在幹啥。上個月她還說要搬走,後來就再沒見過人。我以為她早就搬走了呢。」
沈放眉頭微微一挑,顯然這並不符合常理,接著追問道:「她平時有訪客嗎?朋友、同學之類的?」
李大姐皺起眉頭,像是在努力回憶。「這個嘛……好像沒見過。哦,對了,有一次晚上我來收電費,正好看見她往外走,濃妝艷抹的……和平時完全不像一個人。」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仿佛還在回味那個瞬間。
沈放微微眯起眼,眼神銳利地掃過房間,目光落在狹小的空間裡,儘管室內有些凌亂,但依舊能感覺到死氣沉沉的壓抑氣氛。腐臭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令這個房間更加壓抑,仿佛早已被遺棄。角落裡,小太陽暖氣機還在散發著微弱的餘溫。
「暖氣還開著。」沈放指了指那個還在發熱的小太陽,聲音低沉,「她應該不是要搬走,而是……」
「是死在這裡了。」任莫言在旁邊補充,語氣帶著一絲沉重。
沈放的目光掃過四周,低聲自語道:「這個城中村改造的安置房區,本來住的都是本地人,但這幾年很多人都把房子租出去了。租客來來往往,鄰里關係淡漠。就算死了個人,可能好幾天都沒人發現。」
崔鑫正仔細檢查著死者的手臂,手中的放大鏡在皮膚表面移動著。他突然示意沈放和任莫言過來:「你們看這裡。」
沈放走到旁邊蹲下。在法醫手電的照射下,死者左手臂內側顯現出幾處細小的針眼,有新有舊,層層交疊。
「最新的注射痕跡應該在死亡前後。」崔鑫指著死者的指甲,「指甲縫裡有暗色殘留物,初步判斷是防衛時留下的。」
沈放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裡面放著幾張酒吧名片,都是市中心高檔夜場的。他收起名片,若有所思地說:「我們需要禁毒科介入,屍檢要做相關檢測。」
「等等。」崔鑫突然叫住了要離開的沈放和任莫言,「過來看,這個勒痕的痕跡很特別。」
他示意兩人重新觀察死者頸部:「你們看這個規律性的壓痕,像是某種金屬鏈條留下的。間距很均勻,而且...」他用手電仔細照著,「勒痕邊緣有些金屬磨損的痕跡。」
任莫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房間:「她的包呢這種愛漂亮的女孩,應該會有不少包。」
「衣櫃和門口都沒有。」鑑識科的小張跟在後面說道:「現場只發現了幾個普通包,放在門口的架子上。」
「有沒有香奈兒的包」任莫言突然問道。
「鏈條?」沈放問。
任莫言點點頭:「對的,香奈兒有一種特有的金屬鏈條包。包帶就是皮子和金屬纏在一起那種,兇手用包帶勒死了她,然後帶走了包。」
「這說明兇手對她的生活很了解。」沈放說,「知道她有這樣的包,也知道她會把包放在哪裡。」
「小張。」沈放立即吩咐道,「調查死者的購物記錄,看看她是否有購買香奈兒鏈條包的記錄。另外,讓技術科的同事在現場找找看,有沒有金屬磨損的微量痕跡。」
沈放看著任莫言,突然問道:「你對奢侈品包挺了解的啊。」
任莫言微微一笑,眼神有些得意,「我家這輩就我一個男孩,堂姐妹表姐妹多,我媽也喜歡香奈兒。」他不動聲色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手錶,輕描淡寫地說道,「所以,多少了解一些。」
沈放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他為何對這些奢侈品有些見識。他微微一笑:「看來你不只是個警察,還是個奢侈品鑑賞家。」
任莫言笑著聳了聳肩,「喜歡研究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那不太在意的語氣,反而讓沈放覺得這個人對這些東西並不是真正感興趣,更多的是看做一種生活方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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