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主動送上門去加錢購買,不是擺明了當冤大頭嗎?
只是不知道,這琉璃塔中究竟有什麼東西,讓三皇子這般介意?
皇帝想到了三皇子之前焦急的模樣,心中生出了疑竇。
難不成是和薛家有關?
「召集工匠,讓他們好好研究,儘快把琉璃塔打開。」
「是。」
楚聿辭和陸飛鳶回到了長公主府。
為了防止長公主擔心,先行過去請安。
長公主此時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到陸飛鳶,便一個勁兒的誇讚。
「本宮的兒媳婦可真是聰慧,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你怕是還不知道,那沐嫣然羞惱過度,一回到府中,便尋死覓活要上吊。
只是可惜了,一根繩子沒給她吊死。」
望著長公主真心實意的笑容,陸飛鳶心中生暖。
「母親,您沒有覺得我小肚雞腸就好。」
「傻孩子,想什麼呢?你這叫恩怨分明。
更何況,沐家早就恨我們入骨了,也不少今日這一樁。
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著。」
「是。」
等兩人走後,衛嬤嬤拿了信件過來。
「長公主,暗部那邊送過來的。」
長公主看完,將密信放到燭火上焚毀。
「沒事了,安心的歇著吧。」
「是,奴婢伺候您就寢。」
丞相府。
沐嫣然躺在床上,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的往下落。
丞相夫人僵硬的坐在床邊,臉色不住的變幻。
一會兒鐵青,一會兒又面露不忍。
最終還是忍不住出口呵斥了一句:
「行了,哭什麼?母親之前告訴過你,碰上那陸飛鳶,要暫避鋒芒。
結果你倒好,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回頭就給她找不痛快。
如今好了……」
竟然用十五萬兩銀子,去拍一盒寶石。
也幸好最後沒成,若是拍成了。
這麼一大筆銀子,豈不是要命?
「母親!女兒實在是沒臉見人了,還是死了算了!」
沐嫣然掙扎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丞相夫人一把將她按住。
「別亂動,真想讓你的腿扒層皮嗎?」
沐嫣然捶著床痛哭。
「母親,女兒心裡苦,女兒拍下寶石卻付不起銀子,要被生生掛在萬珍樓外一個月,還要被通告到各處……」
丞相夫人看向了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沐丞相。
「老爺,您幫著想想辦法吧。」
沐丞相掃過沐嫣然滿是眼淚的臉,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見證這件事情的人那麼多,想要徹底將其抹去,本相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沐嫣然哭聲更加響亮了些。
沐丞相眼底閃過一抹煩躁。
「行了,事情既已發生,又沒有可挽回的餘地,在這哭有什麼用?」
「老爺,您別說了,嫣然已經夠難受的了。」
沐丞相不耐煩的站起身來。
「行了,她這邊有下人伺候著,你不必在這守著了。
回去養足了精神,明日還要帶著瑾然和安然出門赴宴。」
沐嫣然愣住了。
她傷成這個模樣,名聲也被毀了個乾淨。
父親卻還要母親帶著兩個庶出的妹妹去赴宴?
丞相夫人也是一陣愕然。
「老爺,嫣然這副模樣……」
「就這麼定了。」
沐丞相說完,直接離開。
丞相夫人身邊的曹嬤嬤出去打探了一下,不多時便快步走進來。
「回稟夫人,老爺去了四姨娘的院子。」
四姨娘喬氏,正是三小姐沐瑾然的生母。
沐嫣然緊握住丞相夫人的手臂。
「母親,父親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要放棄女兒了?」
「不許胡說,你可是相府嫡女,豈是那些庶女能比得上的?」
丞相夫人語氣堅定,不知道是在安慰沐嫣然,還是在安慰自已。
多年夫妻,對於沐丞相,她可太了解了。
嫡出、庶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為沐家所用。
嫣然最近出的事情太多,名聲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這張臉。
「必須得想辦法,儘快幫你恢復容貌。」
沐嫣然想起了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