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女兒微微的嘆氣聲,劉月梅忍不住替二女兒辯解起來。
「暮雨,萱兒年級還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從小劉月梅便以這個大女兒為傲,漸漸女兒長大了,倒是讓她有些敬畏起來了。
「母親,女兒不是怪妹妹。只是擔心萱兒這乖張的性子,將來會害了她。」
劉月梅也知道沈萱兒的性格有些缺陷,不同大女兒的精細,可這並非人力能控制,她也沒辦法。
「我知曉了,日後我會多提醒一些萱兒的。只是暮雨,你為何反對我懲治沈盡歡那丫頭?」
劉月梅覺得,這一回沈盡歡從成王府回來之後。變得囂張無比,膽子也大了不少,氣的恨不得將這丫頭的皮給扒了。
偏偏自己這個大女兒,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也不怪小女兒會有意見。
沈暮雨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母親的見識還是有些微詞。
「母親,難道你真覺得對付沈盡歡就如此的重要?」
見沈暮雨的臉色嚴肅起來,劉月梅暗暗有些心驚,難道她弄錯了?
「暮雨,你這是何意?」
眼前的人若不是她的母親,沈暮雨絕對不會多說半字。
「母親,沈盡歡不過是沒人要的下堂婦。就算是將軍府的嫡女,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父親將她再去一門婚配。只是她已下過堂,再無高嫁的可能。一個沒有夫家背景撐腰的女人,母親與她爭執有何意義?」
劉月梅覺得女兒說的有幾分道理,腦海裡面卻想起沈盡歡的作為,忍不住開口道:「可是……」
見她還沒聽懂,沈暮雨有些怒意了,聲音提高了幾分。
「母親可知,外頭有多少人盯著這將軍府的一舉一動?父親身居高位,手握兵權,多少人想與我們有所聯繫?又有多少人想拉我們下馬,我與萱兒已到了婚配之年,母親可曾為我們打算過?」
劉月梅聽得,頓時心驚了幾分。
她的女兒……
她常年居在後堂,對朝堂之上的事情關心甚少。卻也知道,這朝堂之事瞬息萬變,一切都是仰仗著聖上寵愛。自家夫君在一直以來便是聖上的寵臣,又戰功在身。她從未擔心過兩位女兒的婚嫁之事,今日聽這大女兒說來,恐怕心思已不在眼前的王孫貴子,而是在那崇高之位上。
看到劉月梅的表情,沈暮雨便知自家母親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有些事情不可多言,有些事情也必須得解決。
「母親,沈盡歡不是難事。你與她恩好,父親便多念你一份好。待女兒嫁出之後,一包毒酒,不就了事?」
沈暮雨說的風淡雲輕,仿佛沈盡歡就是她手底下的一隻螻蟻,摧毀她不廢吹灰之力。
劉月梅暗暗點頭,心裡算盤的如何在沈長風面前與沈盡歡修好,助女兒一臂之力。
「暮雨,你放心。母親知曉了,接下來一定會管好萱兒,不讓外人看笑話。」
沈暮雨沉了一天的臉色,這才稍稍放晴。
「謝謝母親成全。」
自從上次私自出府被發現之後,沈盡歡這幾日倒是乖巧了不少起來。成日的躲在閨房之內,塗塗寫寫,連院門都沒有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