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盡歡的嘴被人用手給緊緊的捂上。
熟悉的味道讓她的心情一下子平復了下來，原本快停掉的心臟也恢復了正常。
察覺出沈盡歡已經將他認出來了，李璟言才抽掉自己的手，反手將她給抱住。
他將腦袋抵在沈盡歡的頸脖之間，輕嗅著她髮絲的芳香。
「嚇著了嗎？」
李璟言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非常能夠安撫人，沈盡歡腦袋一片混亂，她甚至感覺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看出她的異樣，李璟言沒有說太多，將她一路帶回了璟王府。
進入閨房之後，沈盡歡才靜下心來，將所有的東西給想了一遍。
李璟言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她身邊，一句話都沒說，等著她開口。
「所以，這一切都是局嗎？」
李璟言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可是這一刻沈盡歡總覺得眼前的男人跟她有一層隔膜，讓她似乎看不透的樣子。
在此之前，她還是覺得自己是了解李璟言的，可是經過這一次之後，沈盡歡不覺得了。
沈暮雨之皇后，就如同她對李璟言一般。後者永遠神秘莫測，你自認為聰明，卻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當做一顆棋子在利用。
「這邊來就是一場大局，歡兒難道不明白嗎？你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局中人。」
沈盡歡有些發怒，李璟言又在跟他打馬虎眼。她說的這個局，並非李璟言說所的局。
「這一切都是你父皇設下的局對不對，他為的是讓你上位，讓你能夠成為皇帝對不對？」
李璟言沒回話，緊盯著沈盡歡。那種眼神對沈盡歡來說，就像是一個家長在看著孩子胡鬧一般，讓她不能接受。
「為什麼不回答我？既然如此，為什麼你父皇不直接廢掉太子，弄垮七皇子，讓你上位就好？」
四目相對，這一刻的沈盡歡像是從未認識過李璟言一般。他的眼神如此冷酷，如此的陌生，讓人覺得心驚害怕。
「你以為我裝了二十多年的瘸子，坐了二十多年的輪椅是為了什麼？我的母親是死在我懷裡的，屍體一點一點的變得冰冷。而我的父皇，那個最愛我母親的男人明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卻無能為力。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病了，這個病沒有的治。只能拿皇后一族的鮮血才能償還你明白嘛，七皇子不過是個傀儡，替我擋住暗箭的傀儡，知道這些夠了嗎？」
慌亂之中，沈盡歡跌坐在地上，久久沒辦法站起來。
所以一開始，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突然，沈盡歡的內心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內心升起，整的她一片的冰涼。
沈盡歡猶豫了一下，還是抬頭望向李璟言，緊盯著他的雙眼：「所以，你娶我也是有目的的嘛？」
李璟言沒瞞著沈盡歡，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我必須娶沈家的女兒。這是我父皇下放給沈家兵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的準備。只不過我選擇了你，並沒有選擇沈暮雨。」
李璟言沒告訴沈盡歡的是，當初皇帝對他們的反對，甚至出手想要了沈盡歡的命，全被李璟言給擋了下來。
「呵呵，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至少選擇了我？」
沈盡歡笑的淒涼，冷眼望著李璟言。
李璟言心疼的看著沈盡歡想要上前抱住她，她卻第一時間察覺往後退了一步，讓李璟言伸著手僵在原地。
「歡兒，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