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言一早上朝結束之後,就被老皇帝給叫去了御書房。
一進門看到候在一旁的榮王爺,他心裡就有數了,看來是某人來告狀了。
「臣李璟言,參見皇帝陛下。」
「起來吧。」
老皇帝的聲音不咸不淡,暫時還看不出他的心情。
李璟言一站起來,榮王爺就跪了下去。
「皇上,老臣的兒子死的太冤枉了,求皇上一定要為兒臣主持公道呀。」
面對榮王爺一把年紀了還哭的如此傷心,老皇帝相當的憤怒。他自小便對這個幼弟寵愛有加,現在幼弟的唯一的兒子沒了,他自然能體諒他的心酸委屈,頗為有些震怒。
「七弟你放心,朕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以告慰世子在天之靈。」
聽到老皇帝這麼說,榮王爺哭的越發的傷心起來。
「皇上您是不知道,這兇手已經找到了,可有人明目張胆的包庇兇手不給老臣兒子鳴冤的機會。求皇上下旨儘快嚴懲兇手,還老臣一個公道。」
說完還不忘往李璟言那邊看去,這意思不用明說就能讓人明白說的就是李璟言在包庇。
還沒等老皇帝開口問,李璟言就主動自己承認了。
「榮王叔,你說的包庇之人可是我?」
李璟言臉上還帶著陰森的笑容看向榮王爺。
榮王爺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眼睛,冷哼了一聲。
「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關我的事情。」
「榮王叔認為璟言將楚家的一干人等全部抓起來放入天牢之中,命令京兆府尹嚴加審問查出真兇以告慰世子在天之靈,這是徇私舞弊?還是榮王叔覺得,按照你的做法連案子都不查,直接當眾殺死楚家的負責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行殺人公然違法就是正確的嘛?」
幾個大帽子扣下來,榮王爺氣的滿臉通紅,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他的嘴巴張了開,開了張,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一急眼就只能朝著一旁站著的太子使勁看去。
太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發生:「三弟,你得體諒一下王叔。畢竟王叔就世子這麼一個兒子,從小疼愛這都是誰都知道的事情。現在世子沒了,王叔白髮人送黑髮人,難免的激動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是重點是要怎麼嚴懲真兇。」
原本老皇帝黑掉的臉,被太子三言兩語的牽扯之下,恢復了常色。雖然榮王爺當時的做法確實不對,可畢竟世子是他的獨子,老皇帝能夠理解他的做法。
「父皇,這件已經不單單是王叔沒了世子這麼簡單了。出了王叔,還有五名死者。現在整個京城全都議論紛紛,老百姓怨聲載道。楚家是皇商,米鋪又是楚家的重要產業,現如今出了這樣的問題,無論如何楚家罪責難逃。」
太子的諫言,讓老皇帝陷入深思之中。
他覺得太子所言並非沒有道理,先不論楚家是不是真兇又或者是不是被人給陷害,楚家人身為皇商賣出的大米吃死了人就已經有失察的罪責,這點毋庸置疑。
「太子言之有理,來人,通知京兆府尹去楚家拿人。將楚家一剛人等收監,封鎖楚家旗下所有的商鋪,等事情審查清楚再說。」
老皇帝的決定立馬得到榮王爺的支持,「皇上英名!」
老皇帝又朝著李璟言看了一眼,見他一言不發,便主動提到,「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調查清楚的,為了給榮王爺一個公道。這事情就有李煜跟璟言一起督促合辦,朕命你們儘快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嚴懲真兇。」
「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老皇帝一聲令下,也不給榮王爺反駁的機會,眾人被迫退出了御書房。
榮王爺現在以太子一黨馬首是瞻,自然是站到他的身邊一起走。
想到不遠處的李璟言,榮王爺就氣的肚子疼。
「太子,你說說你皇上也真是的。怎麼就獨獨寵愛三皇子這個殘疾之人,明明優秀如太子你的,皇上卻偏偏寵愛他。」
太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犀利,嘴角卻微微上揚,輕笑了起來:「王叔可別這說,三弟自小受苦,父皇多寵愛他一點也是常理。我身為太子,自然要更加嚴以律己,多加管束自己才對。」
太子不著痕跡的一番話,半點也不得罪人。
榮王爺能從上一代的奪嫡之爭之中倖存下來,成為現在悠閒自在的王爺還深受老皇帝寵愛,自然也不會愚鈍之人。
他看透了太子的心思,便不再多言,跟太子告辭了一番便主動離開。
卻沒想到在宮門口碰到了李璟言的馬車,曾經他看到李璟言還會友好的打個招呼,現在看到基本上是恨不得上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