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在看完李璟言呈上的奏摺之後,整個臉都變了。
將奏摺直接砸到太子的腦袋之上,然後看向李璟言,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正怒。
「你來說,這奏摺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完,再讓太子好好的給朕說道一番。」
李璟言呈上的奏摺,正是賈府底下藏著東西的數目清單,這麼大一筆的財富老皇帝看了自然是無比的震怒。
「啟稟皇上,太子之所以要殺了榮世子主要原因有三點。第一,因為賈富貴與榮世子交好。世子無意間發現了太子跟賈富貴之間的勾當,賈富貴實則為太子所用,所以太子便借用賈富貴之手除掉了世子。」
「第二點原因則是因為榮世子是榮王爺的寵愛,除掉世子嫁禍給楚家,便能接機拉榮王爺入伙,為其所用針對楚家從而打擊跟楚家有姻親關係的我。」
「第三點,太子借用賈富貴之手除掉世子的同時,也殺掉了賈富貴。因為賈富貴手中有本帳簿,上面記載了太子結黨營私賄賂官員的證據。」
李璟言這話都還沒結束,皇后就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指著李璟言憤怒的眼神之中淌露出嗜血的氣息。
「全都是一派胡言,三皇子你為了陷害太子居然造出這麼多的謊言。太子是你的親哥哥,你的狼子野心實在可怕,最可惡的人是你才對吧。」
皇后出面了,沈盡歡自然也不能閒著。
「皇后娘娘,璟言不過也只是將手中的證據呈現出來罷了。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沒做過這些事情,問心無愧,舉證解釋清楚就好。您何必大動干戈生這麼大的氣,傷了鳳體可不好?」
皇后毫不掩飾的衝著沈盡歡翻了一個白眼,當初沒將這丫頭弄死,是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情。
「沈盡歡,你們一丘之貉,聯起手來對付太子。你們都將這一場戲導演好了,還要太子舉證什麼?」
皇后越是著急,沈盡歡就越沉穩。
「皇后娘娘,您貴為太子的生母,您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太子才是當事人,難道不應該讓太子出來解釋一番嗎?」
沈盡歡這話可不是說給皇后聽得,而是坐在上面一直沒開口沉著臉的老皇帝。
「太子,你來說。」
太子抬頭先是看了看皇后,隨後才將目光轉移到李璟言身上。
看太子的模樣,倒是沒有皇后那般的著急,一臉的平靜。
「三弟,你想將我拉下馬真是不遺餘力,想必此番廢了不少功夫吧。」
李璟言淡淡一揚唇角,不冷不熱地說道:「太子多慮了,臣弟一心為大渝盡忠。絕對針對太子之意,若是太子沒有做過,大可解釋一番。若臣弟冤枉了你,自當認罰謝罪。」
「好,既然三弟如此堅持。那麼我就在這裡鄭重聲明一遍,什麼賈府底下的寶庫我並不知情。賈富貴也不過是一個市井之流,我貴為大渝的太子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雙方對峙,李璟言確實還沒能拿出有效的證據來。連沈盡歡都不清楚還有帳簿一事,難怪太子找人日夜把手賈府,原來就是為了找這東西。
現在若是李璟言能將帳簿拿出來,那麼太子今日必敗無疑。
「父皇,兒臣有一證人想請上大殿,不置可否。」
老皇帝點頭同意了,李璟言讓太監將人帶上了場。
誰也沒想到,李璟言叫來的證人居然是太子身邊最得力的侍衛。
連太子自己都震驚了。
沈盡歡觀察到,太子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個看的不是李璟言,而是李煜。
太子的眼神之中,似乎對李煜帶著濃濃的不滿。
常年跟在太子身邊的侍衛,連老皇帝都能一眼認出來,他的證詞基本上沒跑了。
侍衛跪在太子的腳邊,低著頭唉聲道:「殿下,是屬下對不起您。」
誰也沒想到眾人找了一圈的帳簿居然在侍衛的身上,他將帳簿遞上去,呈給了老皇帝。
「皇上,這些全都是太子結黨營私的證據。太子名罪臣去賈府尋找帳簿,找到之後我沒有將這帳簿交給太子。因為其中涉及的數額太過巨大,罪臣是大渝的臣子,只忠心於大渝的,求皇上繞過罪臣這一次吧。」
這一回,皇后急的直接跳了起來。
「荒唐,簡直是一派胡言。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來陷害太子,本宮要誅你九族。」
老皇帝都沒開口呢,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撈出太子。
她朝著一直沉默的李煜看去,「李煜,你為何不說話?這班亂臣賊子如此陷害你的親兄長,你居然還無動於衷。」
李煜望著皇后,眼神里泛起了波瀾。
「母后,現在罪證全都擺在眼前,你叫兒臣如何徇私舞弊。」
皇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煜,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不斷的往後退去。
「呵呵,徇私舞弊?李煜,你這是你該說出來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