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原本在外行醫問藥,卻被沈盡歡的幾封書信給叫了回來。
信中沈盡歡並沒有提到要他回來所謂何事,面對許伯如此殷勤且帶著急切的態度讓他覺得頗為有些奇怪,不免猜測是不是沈盡歡出了事情,否則怎會如此急著找他?
清風心中各種揣測,腳步也跟著快了些。
「許伯,是不是王妃病了?」
「是病了,但也非是大問題。近來王妃總說腸胃不舒服,殿下說要讓宮內的太醫來看看,王妃卻不答應。非得您來看才行,殿下擔心王妃的身體便重視了些。」
清風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嘴裡不斷念念有詞道:「腸胃不適雖不是大病,可卻十分影響身體,不容忽視。王妃性子也是倔,宮內的太醫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何必等我回來?」
說完之後,面對沈盡歡的信任,他的內心又十分的愉悅,忍不住又再加快了些腳步,導致原本在前面引路的許伯變成了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
清風來到沈盡歡院子之時,沈盡歡已經在會客的地方坐著等著他了。
一進門,清風便盯著沈盡歡打量。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從沈盡歡的面色來看,近來確實消瘦了些。像是腸胃不適之徵,不過具體的病因還得等他把脈查看過後才能知曉。
沈盡歡見他進門不斷的端詳自己,連開口寒暄都沒來得及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本還在仔細觀察病因的清風突然聽到她的笑聲,回過了神朝著她看去,不解的望著她。
「不知王妃在笑什麼?」
「清風,你這進門連坐都沒坐下就開始瞧病,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
清風接觸過無數的病人,其中不少病人很討厭就醫吃藥,沈盡歡就是這其中的典型。清風一心急著給沈盡歡瞧病,見她如此便意味她想逃避,便沉下臉來。
「王妃,切莫諱疾忌醫。腸胃治病雖說初發之時徵兆小,卻不能輕易放任,避免影響了將來。」
清風的苦口婆心,沈盡歡像是完全沒聽進去一般,自顧自的扯開話題。
「清風,你這趟外出可有什麼收穫?你不是說要去找一種什麼草藥嗎?找到了嗎?」
面對沈盡歡再一次將話題給扯開,身為一個醫者的清風確實有些生氣了,對沈盡歡他更多的則是無奈。
「盡歡,其他的我們稍後再聊,讓我先給你診脈可好?」
沈盡歡輕笑的看著清風,這傢伙還真是一根筋,不知道變通。沒辦法,沈盡歡又不能明著說,屏退左右,吩咐夏寶在門口盯著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人都清空了,整個大廳只剩下清風和沈盡歡兩個人。
見她如此舉動,清風越發的看不清了,鬧不明白了。他隱約的覺得沈盡歡一定是有事,否則在這璟王府之中,身為女主人的她何須清場。
「盡歡,你這是?」
沈盡歡默不作聲的將手遞給了清風,讓他診脈。
清風輕輕的將兩根手指搭在沈盡歡的手腕之上,片刻之後,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奇怪的表情,瞬間瞪大了眼睛朝著沈盡歡看去。
從他的表情之中,沈盡歡已經看出了端疑。
她伸出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示意。
清風總算明白過來為何沈盡歡此番舉止如此奇怪了,還不允許宮內的太醫診脈,看來她心中已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