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盡歡心照不宣，卻知曉老皇帝這趟必然是有備而來，她沒辦法拒絕。
眼下她只能先接受，然後等回去再跟李璟言想辦法。
沈盡歡狀似欣喜道：「好呀，能見識到天下的美女，也算是讓盡歡一飽眼福了。」
她的乖巧，讓老皇帝的臉色稍微自然了一些，不再那麼緊緊繃著。
一旁的李公公已經命人將畫卷一幅幅展開，攤在沈盡歡的面前，好供她欣賞。
沈盡歡數了數，一共有十七幅畫卷。一一被太監捧在手中，展示在她的眼前。
這場面說是給太子選妃都不為過了吧，老皇帝這意思也太明顯了，沈盡歡連想假裝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幅一幅的仕女圖繪畫的極致精美，邊上還有附上女子的姓名和出身。比起現代的相親還要專業幾分，倒是讓人驚嘆。
沈盡歡仔細看了一圈，便將參差好壞給看了個差不多。這麼多仕女圖之中，有三幅最為精美，連裝裱都略微的不同。
老皇帝給兒子選妃，自然是要做到公平公正。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的，必然是經過他同意才有這個膽子。
沈盡歡想斗不用想，便看透了這一切。
既然老皇帝這麼喜歡搞事情，那她就順他一回，讓他高興下又何妨？
沈盡歡伸手指了指她看出名堂的五幅畫，剩下的便讓小太監先退下去，然後起身去回稟老皇帝。
「父皇，盡歡覺得這五幅的仕女圖頗為精緻。圖上的少女不但出自書香門第身份顯貴，而且各個端莊賢惠，讓人好生羨慕。」
老皇帝知道憑藉沈盡歡的才智猜出他心中所想並不難，所以對於這樣的結果也沒覺得多驚喜。
「年輕人眼光就是好，朕也覺得這幾位倒是不錯，恰好人就在宮內，不如盡歡也看一眼真人再做判斷？」
老皇帝這是要趕鴨子上架的節奏呀？
人都已經請來了，他怎麼不乾脆的將人直接送入璟王府之中就好了，一道聖旨大家省事。
被人這麼逼著，沈盡歡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了。
「回稟父皇，盡歡偶感不適。若是不著急的話，這仕女可否改日再看？」
沈盡歡不給臉，老皇帝自然不會忍著，直接將臉沉了下來。
這下假功夫也不做了，直接冷著臉開口：「沈盡歡，朕看你是聰明人，朕的意思難道你不明白嗎？」
沈盡歡冷笑，眼神之中一片冰涼。
「父皇，盡歡一向愚鈍，還請父皇見諒。」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皇帝可沒耐性陪著她轉圈圈。
「朕就當你愚鈍，直白告訴你。今日這人你選也是選，不選也得選。」
沈盡歡平生最厭惡別人逼他了，老皇帝這簡直就是犯了她的大禁忌，沈盡歡氣的都快要吐血了。
「若是我不選呢？父皇可想過璟言的感受沒有，若是他也不願意選呢？」
老皇帝冷冷地瞥視他一眼，幽深的眼底卻隱藏著冷酷的殺意。
「朕的兒子可不止璟言一人，瑤佳也並非只有一個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