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駕崩的消息一傳出來,眾人齊齊跪下,假裝哭了起來。
慕容毅和慕容雲天兩人臉色微變,不過慕容雲天是臉上帶了笑意,不過也只有一瞬,很快就用袖子掩住了,慕容毅則是真的苦惱,以前還有老皇帝在,慕容雲天不敢太過放肆,如今恐怕只會想方設法地殺了自己。
慕容雲天和慕容毅走了進去,畢竟他們兩人都是皇帝的親眷,總要見皇上最後一面才是。
慕容毅走進去變看見跪了一地的太醫,以及在太醫身邊的麗妃娘娘,慕容毅眼神微凜,與慕容雲天一起在老皇帝床前跪下,看著床上那已經閉上雙眼的老人,慕容毅心中毫無感覺,沒有一絲一毫掉眼淚的衝動,只是自己若真的一滴眼淚都不掉的話,恐怕又要被慕容雲天借題發揮了,慕容毅低著頭,再抬頭已經紅了眼眶。
慕容雲天在一旁哭嚎著:「皇兄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留下弟弟……皇兄啊……」
慕容雲天表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相反慕容毅這邊就要內斂許多了,不過那紅著的眼眶就已經代表的慕容毅的感情,眾人倒是不好說些什麼。
慕容毅跪著走到老皇帝床前,認認真真地看著床上的這個老人,哽咽道:「父皇走得可安詳?」
麗妃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說道:「皇上走得還算安詳,就是一直念叨著殿下,沒能見到殿下最後一面,殿下也真是的,有什麼事情要比你父皇的生死還有重要,這個時候竟然還有……」
麗妃戛然而止,不過這話已經給人很大聯想了,慕容毅自然也知道麗妃在指責自己不孝,自己是萬萬不能背上這個名頭的,不然自己永遠別想登上皇位了。
慕容毅哽咽道:「我也想時時刻刻守在父皇身邊,只是剛剛來見父皇的路上,突然接到了消息,說是傳國玉璽被盜,賊人逃出了城,我讓人去父皇的書房看了,果真不見傳國玉璽,這可是父皇最重要的東西,我才立刻帶兵前去奪回玉璽,只是剛剛出了城門,便收到了父皇的消息,這才匆匆趕了回來,未能見父皇最後一面,實在是兒子的不對!」
麗妃聽到傳國玉璽被盜一事,微微一愣,連忙擦淚掩飾自己的動作,柔聲說道:「如今說這些都不重要,還是讓人準備送送陛下吧!」
楚藩王立刻說道:「麗妃娘娘所言正是,如今送皇上才是最重要的,傳國玉璽可是事後再找,總能找回來的,只是如今……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殿下準備早日登基才是!」
楚藩王話音一落,另外一位大臣連忙說道:「藩王,這是什麼話,陛下駕崩之前未能留下一言半語,怎能如此草率就讓殿下登基,此事應該好好商討才是!」
「放屁!」另一位跟隨太子的人說道:「太子是陛下唯一的兒子,又是陛下親封的太子,難道不是太子登基還是你登基!」
「你……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只認皇上的詔書,皇上不可能沒有傳位詔書,若是皇上傳位給誰,我便認誰當皇帝……」眾人竟然就在皇帝床前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
「夠了!」慕容毅厲聲吼道:「如今父皇屍骨未寒,爾等竟然就在父皇床前吵了起來,實在是放肆,全都給我滾出去,讓人來為父皇整理儀容。」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起身拱手道:「臣等先行告退。」
慕容毅站起身來說道:「皇叔,我們也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