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盡歡站起身,朝著沈長風行了一個禮沉聲說道:「父親,我不會主動為陛下納妃,可是若是他親自跟我說,他需要南疆公主進宮,我會做的,甚至我還可以放棄這皇后之位!可是只要陛下一日沒有提及,我便會為他固守這後宮!無論誰來勸都不行,即使是您!」
沈長風眼中有些驚駭,看著一臉正氣地沈盡歡,沈長風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的女兒早已經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成長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再也不是需要他保護的女兒了!不過……沈長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歡兒,若是南疆與楚國聯手,你能保證楚國皇帝不會攻打大渝嗎?到時候我邊疆將士如何,我大渝百姓如何?」
沈長風單膝跪地,沉聲說道:「臣懇請皇后勸陛下重視南疆!」
沈盡歡身子一個怔愣,連忙移開,不敢置信地看著沈長風厲聲說道:「父親這是準備逼我嗎?」
「臣是以臣子的身份請求皇后娘娘!」沈長風巍然不動。
「呵呵……」沈盡歡苦笑道:「若是沈將軍真的只是臣子,將軍以為今日還能見到我嗎!本宮說過了,只要皇上沒有下令,本宮便不會輕易鬆口,還請沈將軍回去吧!」沈盡歡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夏寶看著一臉怒意的沈盡歡微微一皺眉,不過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跟在了沈盡歡身邊。
在路過一座佛堂的時候,沈盡歡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裡面雕刻精美的觀音菩薩雕像時,突然喃喃道:「我真的做錯了嗎?」沈盡歡心中也十分掙扎,難道她真的要因為那該死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而置眾多百姓於不顧嗎?
一旁的一個和尚聽見這話,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世上本無對錯,一切隨心而已!」
「隨心而已?」沈盡歡茫然地看著佛像,良久之後,沉聲說道:「我要回宮!」沈盡歡此時此刻非常想要見一見李璟言,只有李璟言能夠安撫她心中的空洞!
坤寧宮中,李璟言正握住李俊霖的手教他練字,只是目光時不時地望向大門的方向,突然李璟言站起身,將向著他跑過來的那個人抱進懷裡。
李璟言察覺到沈盡歡此刻的不對勁,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沈盡歡在李璟言懷中放肆大哭著,她不是李璟言,不是這世間上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來自另一個和平的世界,若是有許多人因為她的一個決定將失去生命,那樣的負擔她承受不來。
李璟言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安靜地陪著沈盡歡,他很早就看清楚了沈盡歡,在看似堅硬無比的外表之下有著比任何人都柔軟的一顆心。
良久地平靜之後,沈盡歡靠在李璟言胸前,柔聲問道:「真的只會有我一個人嗎?」
「嗯!」李璟言握住沈盡歡的手,沉聲說道:「只有你一個人,我很久之前就已經決定了,今生只有一個妻子,即使那個不是你……不過,我很慶幸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