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咬熱則是在被咬的部位出現紅腫潰爛,軀幹出現明顯些紅疹,融合成片,形成硬斑塊兒,若是不能及時消炎,輕則剜去腐肉,重著直接截肢。
無論家裡人感染了其中任何一種疫病,都會遭老大罪了。
姜思一腳踹開這些死老鼠,從空間拿出數個按壓大水壺,又把肥皂,清水遞給大家,「用肥皂水和清水反覆清洗十五分鐘,再把傷口處的血液儘量擠出來!」
「我先幫爸爸處理!」
姜林海忍著劇痛搖頭,「爸爸不礙事,爸爸自己來就可以,你先處理你自己的傷。」
姜思戴好手套,口罩,不容拒絕地說:「我沒有受傷,你這傷口都全都腫了,開始化膿了!再耽擱就要雙腿截肢了!」
姜林海老實了,姜思給他清洗完,看清血肉模糊的傷口,鼻子一酸,拿出酒精瓶說:「爸爸,你忍著點兒,我要倒了。」
傷口面積實在太多了,棉棒塗抹根本起不來作用。
「爸爸沒事兒,你倒!」
姜林海閉上眼睛,咬住牙,酒精剛倒上去,「啊——」一聲慘叫,響徹整棟房子,姜思手裡的酒精差點兒被他弄灑了。
姜思死死摁住他的雙腿,「別動!」
一整瓶酒精澆上去,姜林海疼得青筋直冒,面色扭曲,齜牙咧嘴,像極了電影裡的鐵板章魚哥。
傷口面積太多太大,姜思足足倒了三瓶酒精,用針線縫合,才放開被冷汗浸透的姜林海。
本來該注射流行性出血熱疫苗,破傷風疫苗的,姜思上輩子沒有遭遇過老鼠大爆發,就只能暫且先給姜林海他們,注射破傷風疫苗和狂犬病疫苗。
防止他們還會出現各種併發症,姜思又給他們吃了一瓶青黴素。
做完這一切,姜思才有功夫管大黑,它耳朵角被咬掉了一塊兒肉,身上各處也有傷。
傷的不比姜林海輕,卻懂事的一聲不吭。
姜思怕上藥弄疼它,條件反射咬她一口,便給它注射了一針麻醉。
大黑秒睡,被活生生縫合了二十幾針的姜林海一臉懷疑人生,「思思,你有麻醉啊?」
姜思一愣,又想笑又愧疚,「我剛才實在太著急,就給忘了。」
姜林海:「......」
大黑傷口處理好,穿上防疫服的家人們也已經用防疫袋子,將老鼠屍體全部收整好,家裡還是一團亂,到處都是老鼠的糞便尿液,啃咬過的碎屑,也幸好糧食貴重的東西都在姜思的空間裡,才能避免沾染細菌。
大家看向姜思,擔憂地說:「殘留在家裡的病菌,可能會通過呼吸道和氣溶膠傳染,哎,外面這麼多老鼠要什麼時候才會消停,讓家裡不放放新鮮空氣啊。」
第15章 極熱,鼠患
原本以為天災只是提前了,現在卻多出了她沒有預料到的鼠患。
姜思也只能讓大家先等等了。
要是鼠患實在控制不住,那她就帶大家衝出去,再找個安穩的地方,讓大家住到房車裡。
房子裡的所有垃圾老鼠排泄物處理好,用農藥噴霧機上上下下全面消毒,又在家裡可能會容易鑽進老鼠的角落布下天羅地網,一晃五個小時過去,天逐漸亮了。
鼠群的動靜一下就減弱了,逐漸能夠聽見村里其他人的求救聲。
房間裡沒有用冰塊兒,大家穿著厚厚的防疫服,外界溫度達到六十度時,爺爺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這些異常的老鼠,跟之前的習性一樣,大概畏光,都回去了。」
姜思點頭猜測:「也有可能是溫度太高,它們也受不了躲起來了,晝夜的時候,還會再出現。」
她走上二樓,打開鐵皮隔層看去,烈日炎炎下,只剩下一具具被蠶食的骷髏屍體。
鼠群大軍消失的,仿佛從未沒有出現過一樣。
隔壁秦深家的所有門窗都已經破裂,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視線一轉,好幾戶倖存的人,從房間裡狼狽地走出來。
有些人,害怕被老鼠咬傷的人會染上怪病,活活把他們從房子裡拖拽出來,用刀威脅驅趕。
奄奄一息的許爺爺,被張景和張馬毅丟棄到不遠處的田裡,連一件衣裳都沒敢給許爺爺遮掩,就這麼跑了。
許爺爺收留了他們,卻淪落到這種荒涼的下場,不知道,重來一次,他還會不會引狼入室。
很快,確認外界沒有危險後,為了彌補鼠群造成的損失,各家各戶又陸續派出一兩名強壯的成員,對各個「安靜」的房子進行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