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很認真地說:「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姜思一怔,幫忙?
不會是那種忙吧!
姜思第二次進到秦深的房間,和她的房間相比,東西更少,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清冷。
當他嘴巴說出抱抱兩個字時,姜思卻覺得,他心裡其實藏了一座火山,隨時能把人燃燒掉。
人家幫了你,你也得幫回去吧!
所以,姜思就這麼跟著秦深進了房間。
但和上次不同的情況是,秦深在剎那間變出原形,將整個房間都給填滿的強烈視覺衝擊,一下驚得姜思差點兒叫出聲。
秦深巨大的腦袋,漆黑的深眸閃著幽光,和猛獸毫無差別。
但他卻突然張口說話了,「委屈你一晚上了。」
姜思被它盤在柔軟的肚子上,覺得格外的暖和舒服,她本身就很喜歡毛聳聳的東西,下意識就蹭了蹭。
秦深本還想說話,話音突然戛然而止,氣氛有一點點微妙,姜思抬起頭,渾然不只,臉上還沾了秦深的一撮白毛,身上更占滿了它的氣味。
這對月食就會失控的野獸是危險的。
秦深不自覺地靠近姜思,姜思察覺不對,伸手抵住它的腦袋,觸摸的一瞬,理智回籠,收回差一丟丟就吐出來的舌頭說,「睡吧,晚安。」
姜思躺回去,聽著他有力跳動的心臟,睡不著,也知道它還沒有睡,「你為什麼會變出原形啊?」
難道是不好意思?
秦深睜開眼,將自己最大的弱點告訴姜思,「我有時候會在月食的時候失控,變成弒殺的野獸,等月食消失,我才會冷靜下來,跟你在一起卻不會。」
姜思倏地想起,第一次遇到秦深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態度是很冷淡的。
後來大白出現後,他對他們就格外上心了很多。
要是因為這個,秦深才對自己表達有意思的話,姜思心裏面說不清道不明還是有點兒難過。
但轉念一想,自己要是有個恢復理智的辦法,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而且,她也沒有什麼資格去指責秦深,她難受的時候,也會找他幫忙嘛。
秦深肯說出來,現在必然是很信任自己。
秦深一直看著她,似乎在等她回應。
姜思把頭埋進他胸口,小聲道:「沒關係,你以後都可以找我。」
秦深愣了一瞬,隨即,不受控地飛機耳,毛聳聳的尾巴吧嗒吧嗒上下,激動,動靜卻很小。
姜思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腦子全是,他應該能知道這是互幫互助吧的焦灼猜想。
窩在秦深的懷裡,根本用不著被子,無論怎麼躺,都超級舒服。
姜思一覺睡到大天亮,床上有個男人,條件反射,倏地一腳就給秦深踹到了地上。
秦深跌坐在地上,身上不著寸縷。
姜思倏地瞪大眼睛,視線一瞥,就見秦深昨晚上化出原形,身上的衣裳全都碎了。
秦深抬頭看著她,姜思臉色巨紅,手忙腳亂扔給他被子,「不,不好意思!」
雖然早就看過,也堪比藝術,但,但,大早上的,這也太刺激了。
秦深裹住床單站起來,「沒關係。」
落落大方,絲毫不在意。
姜思強行鎮定失敗,落荒而逃,「我先走了。」
「等一等。」
姜思才不等,她需要冷靜一下!
「啪」房門關上,她剛鬆一口氣,就對上了姜林海和沈寶英一大一小的兩雙驚愕的眼睛。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眼神心虛,臉色緋紅,腳步凌亂,像極了幹了壞事落荒而逃。
姜林海目光凝重起來,姜思急忙解釋:「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聽我解釋!」
姜林海比任何時候,都像一個生氣的爸爸,伸出手要敲秦深的房門。
忽地,房門比他先一步打開。
秦深已經穿好了衣裳,筆挺地站到他的面前。
姜林海凝著眼,想看他要怎麼說,秦深主動道:「姜叔,沈姨,我心悅思思,請給我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姜思驚呆,完全沒有料到,秦深會率先戳破這層窗戶紙,還是當著姜林海沈寶英的面。
姜林海和沈寶英面面相覷,也沒有想到姜思從人家秦深房裡出來,還沒有和秦深交往。
他們思思該不會睡了人家,然後還不想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