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後才發現, 生椰烏龍其實是只通體雪白的小狗, 先前看見的灰白色是它在路上摸爬滾打沾上的灰塵,並非原本的毛色。
「生椰乖。」
因為四個字的名字太長, 所以平時喊生椰烏龍的時候, 她會簡化成生椰兩個字,多喊幾次後, 生椰烏龍也記住了這是自己的名字,每次喊「生椰」,它就會抬頭看過來。
這次也不例外。
白絨絨的小狗窩在明黃色的香蕉形狀小窩裡,腦袋搭在窩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溫淇竹, 直教人心化作一灘水。
她一時有些手癢, 蹲在狗窩邊揉了把生椰烏龍的頭,抓了把狗狗餅乾餵它, 順便又拍了張照片發給周淮聿。
溫淇竹:【圖片】
溫淇竹:【據我觀察,生椰烏龍最喜歡這個口味的狗狗餅乾!】
溫淇竹:【這個餅乾聞起來特別香,我都想嘗嘗。】
小聿同學:【狗餅乾沒什麼味道。】
她盯著那條消息,忽然發現這句話的古怪之處。
溫淇竹:【你吃過?】
小聿同學:【沒有。】
溫淇竹:【你絕對吃過!不然你怎麼知道的!】
小聿同學:【季煦禮告訴我的。】
溫淇竹:【我嚴重懷疑你是在嫁禍他。】
這句話發出去之後,周淮聿就不再回復了。
她大發慈悲沒有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只喜滋滋地想原來冷靜自持如周淮聿在小時候也會幹出這麼幼稚的事情,很新奇。
生椰烏龍吃完那把狗狗餅乾後又舔了舔她的手心,示意還想要。
「馬上要吃晚飯了,不可以吃零食了哦。」溫淇竹板起臉,豎起食指晃了晃,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生椰烏龍的請求。
生椰烏龍聽懂她的話,沖她搖尾巴,扒拉著香蕉船想要爬出來,往她懷裡鑽。
「你撒嬌也沒用!不能吃太多了。」
溫淇竹努力堅守底線,但最後還是被毛茸茸打敗了:「好吧,只能吃一點點。」
生椰烏龍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她又忍不住揉了揉生椰烏龍背上的毛,冷不丁想起了當時在寵物醫院時周淮聿說的話。
——以前養過狗。
那時候,少年眼睫低垂,大半張臉都隱在陰翳中,看不清神情。
但從他現在對待小動物的態度來看,肯定是很傷心的。
失去一直陪在身邊的夥伴,本就是種難以承受的痛。
她托腮思考片刻,又給周淮聿發去消息。
溫淇竹:【下次出來學習,我把生椰帶上一起來,你也可以遛遛它!】
對方很快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