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Zephyr低聲嗚咽了一聲,爪子伸出,迅速咬住了雲聽的袖口,阻止她收拾行李。
「乖,去別人家住幾天好嗎?」雲聽把Zephyr從袖口上拉開,雙手輕撫著它的毛髮。
這是她此時唯一能給予它的溫柔。
Zephyr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她。
「你在這裡,我不放心。」雲聽小聲喃喃。
Zephyr不再咬她的袖口,改為安靜地蹲在她腳邊,它輕輕地伸出小爪子,踩在雲聽的鞋面上,想用自己的方式為雲聽分擔疲憊。
徐清聿看到一人一貓相處,說道:「雲聽,我會照顧好它。」
聲音從他的喉嚨里溢出來,沙啞又難聽。
「不用了。」雲聽搖了搖頭,「它不喜歡你,還會抓傷你。」
「我和你一起過去。」徐清聿又說。
他不想讓雲聽獨自一人,特別是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刻。他不想錯過,他希望他能夠陪伴在她身旁,哪怕她沒有明確表示過這個需求。
雲聽沒有立刻回答,繼續收拾著行李,整理細碎物品。
她將最後一件衣服放進行李箱才道:「不用了,我和師傅一起過去。」
「可是我想陪你。」
雲聽抬起頭,與他對視。
她的眼皮微腫,帶著一層薄薄的哀傷。
她注視徐清聿的眼睛,神情複雜:「我希望你那天能夠出席,我的靈感確實來源於你,可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依賴你。你的存在會讓我感到困擾,至少這兩天,你會讓我分心,但你的支持對我很重要。」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不去也沒關係,比賽是我自己的事,最後還是要靠我自己。」
「徐清聿,我也想冷靜一下。」
*
雲聽匆忙收拾好行李,洗漱完來不及吃早飯就走出家門。
周阿姨看她不對勁,迅速打包好早飯,小跑兩步追上雲聽。
雲聽接過打包盒,對周阿姨說今天上午有人會過來接走Zephyr。
說完,邊走邊給辛亦桐發消息,讓她今天順路把Zephyr接走,貓的生活用品已經全部準備好。
辛亦桐沒回復,估計還在睡覺。
到樓下時,司機已經等了將近10分鐘,她不算遲到太久。
雲聽和Ethan約定的就是今天出發,昨天和徐清聿發生的事讓她忘記定鬧鐘,好在她的生物鐘準時,沒讓三人等很久。
與她的同行的有不止Ethan,還有蘇黎。
蘇黎從得知雲聽進入國際調香大賽決賽的那一刻起,便開始默默地計劃能跟隨她一起前往。
她瘋狂暗示雲聽,總是在雲聽忙碌時巧妙地提到有關比賽地點和行程的細節,有意無意讓她察覺到自己渴望參與的心情。
見雲聽沒有理解她的暗示,蘇黎她不再含蓄,直接提出請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雲聽帶她去見見世面。
雲聽哭笑不得,只好答應她的請求。
上車後,車子駛離,雲聽的眼皮越來越沉。
眼睛仍酸,她出門時太著急忘了拿眼藥水。
Ethan坐在她旁邊,見她眼神迷離,關切地問道:「怎麼了?看你這麼累,昨晚沒休息好嗎?眼皮很腫。」
雲聽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含糊其詞地說:「沒事,昨晚沒睡好。」
她不想讓師傅擔心,這場大賽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她並不想把過多的情緒帶到比賽中來。
Ethan向來關心她,她也不希望看到他因為自己憂慮。
不過,Ethan並不相信她的解釋,一直轉頭狐疑地打量雲聽。
蘇黎心直口快,見Ethan這副模樣忍不住懟道:「哎呀,Ethan,小雲姐肯定是昨晚看苦情劇了,眼皮才會這麼腫,你一個大男人不懂的,女人的心思你就別猜了。」
Ethan在公司位高權重,作為公司的核心人物之一,他不需要大張旗鼓地展示自己的權威,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讓所有人心生敬畏。
蘇黎仗著雲聽和Ethan的關係好,有時候在Ethan面前會肆無忌憚說話。
按照Ethan的話來說,她就是狗仗人勢。
果不其然,Ethan聽到蘇黎缺少禮貌的話,作勢抬手想扇她。
蘇黎感到脖子一涼,縮了縮脖子,趕緊捂住
腦袋,忙不迭向Ethan求饒。
Ethan怕有朝一日她會更加無法無天,損害他在公司的威信,揚言不會放過她。
蘇黎只好委屈巴巴朝雲聽求救,「救命,小雲姐,師爺要打我。」
Ethan眼皮一跳,靠回靠背,「蘇黎,別亂攀關係,誰是你師爺。」
蘇黎振振有詞:「我不管,小雲姐是我的師傅,你是小雲姐的師傅。」
經過蘇黎的一打岔,Ethan也沒再追問雲聽,一路上都在教育蘇黎,要認真工作。
蘇黎掏了掏耳朵,左耳進右耳出,轉頭對雲聽說,「小雲姐,法國那個奧利維耶蘭伯特好帥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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