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皺眉,不爽地剜了他一眼,「徐清聿,別亂稱呼。」
幾分鐘後,臭屁蟲被利索地解決了,房間恢復平靜。
周之寒感激地道謝,徐清聿沒理會,轉身離開。
事情沒有結束。
徐清聿回到房間沒多久,周之寒又捂著腰,一瘸一拐地跑來了。
「又怎麼了?」
「兄弟,我剛才……呃,看到那隻蟲的時候,反應太激烈,結果不小心肌肉拉傷了。」周之寒尷尬地笑笑,「聽說你是外科醫生?幫我看看唄。」
「我是心臟外科醫生。」
徐清聿不想理他,把門關上,「腰不歸我管。」
不到十分鐘,周之寒又來了。
「老闆今天是不是回來了?兄弟,你可以去樓下幫我問老闆要一瓶跌打損傷藥嗎?」
周之寒聒噪成這樣,徐清聿也沒太大情緒變化。他面無表情下樓,把老闆吵醒後,要到一瓶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走到房間給扔給周之寒,周之寒又開始得寸進尺。
他趴在床上,腰上墊著一件衣服,顯然是嫌棄床太髒。因為疼得厲害,他索性把上半身的衣服脫了,裸著後背,側頭看徐清聿,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醫生不是應該救死扶傷嗎?你就當做好事了。」
徐清聿冷冷地睨他,聲音透心涼:「我不會,我是不是按摩師。」
「那你就當幫個忙。」周之寒說,「反正你現在也沒事,兄弟,你人還挺好的。」
「兩點了。」被頒了一張好人卡的徐清聿不耐煩地說。
看到他腰上那片青紫,他還是邁步過去,他拿起藥膏,叮囑道:「忍著點。」
周之寒剛想說話,就感覺到一股涼意覆上了自己淤青的腰部,緊接著便是力度適中的按摩。
周之寒感嘆:「你這手法可以啊,以前給人做過?」
「你話太多了。」徐清聿繼續冷臉幫他塗藥,手上的力道加重,周之寒疼出了聲。
*
雲聽和路見薇推開房門,以為會看到某種不堪入目的場景,可事實與她的想像完全不同。
空氣中飄著若有若無的藥味。徐清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裡拿著藥膏,指腹按在周之寒後腰的大片淤青上。
周之寒則趴在床上,赤裸著上半身,臉埋在枕頭裡。
雲聽一愣,斂眉問:「周老師,你怎麼了?」
周之寒從枕頭中抬起頭,表情痛苦,正要開口,他看見徐清聿一個跨步來到雲聽面前。
雲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下一刻,徐清聿抬起手,似乎是想要遮住她的眼睛,但手上沾了藥膏,他頓了頓,改用手腕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埋入自己的鎖骨處。
他說,「別看。」
雲聽的鼻尖撞上他的皮膚。
旅館的沐浴露,質地稀稀拉拉,聞起來是很廉價的檸檬味,但徐清聿還在發低燒,身上的溫度略高,香料分子在高溫下運動速度加快,導致這股香味在雲聽的鼻腔到處亂竄。
沐浴露味還混著他衣服上殘留的肥皂味,按理說並不是什麼昂貴的香氣,但在他身上,卻意外地好聞。
雲聽動了動,想要抬頭,但被徐清聿按得更緊了一些。
「你幹嘛?」
「他沒穿衣服。」徐清聿聲音淡淡的,卻有一種強硬的占有欲。
雲聽一時語塞,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更何況周老師只露出背部,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可徐清聿的手腕覆在她的後腦勺上,身體前傾,以一種籠罩的姿態,徹底把她困在自己的領地里。
「你鬆手。」雲聽的聲音悶悶的,從他鎖骨處傳出來,還有點不滿。
「你先答應不看。」
「……」
她是真的服了。
徐清聿到底在介意什麼?周之寒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
雲聽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她沒再掙扎:「好,我不看。」
周之寒生無可戀地看著兩人旁若無人打情罵俏,忍無可忍,對雲聽和路見薇說,「你們倆先出去吧,我就是腰不小心磕到了,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我們也沒有擔心你。」路見薇默默翻了個白眼,「行吧,你們倆繼續,我和云云回去了。」
回到房間,雲聽沒有講話,倒是路見薇忍了半天,憋不住了,「你老公
占有欲也太強了吧?這都不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