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清聿的話,他磨了磨後槽牙:「行吧,就當我做慈善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心裡鬆了口氣。
Elliot和徐清聿認識多年。
徐清聿的性格他了解。
冷漠、克制,永遠和所有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哪怕是關係最好的兄弟,也很少開口求助。
徐清聿不是一個會欠東西的人。
可如今,連人情都不願意欠的男人,居然開始向他借錢。
而且借了不打算還。
這意味著什麼。
不言而喻。
Elliot不僅不生氣,甚至還高興。
兄弟之間,哪有那麼多清清楚楚的界限。
能幫的就幫,能給的就給,計較那麼多,反而顯得見外。
說起來,當年Elliot身無分文從家族裡逃出來,孤身一人去了國外,人生地不熟,語言都不太流利,一窮二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是徐清聿找到他,把一串鑰匙扔給他:「住進去。」
他當時愣了一下,問他這是什麼。
徐清聿神色淡漠:「房子。」
Elliot:「……」
Elliot後來才知道,這是徐清聿專門為他買的一套公寓,地段好,裝修新,拎包入住。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他不僅有了房子,後來連車子也是徐清聿送的。
徐清聿從不直接轉帳,他幫人的方式一向隨性又霸道。
Elliot在國外剛站穩腳跟的第一年,他想換車。
徐清聿又扔給他一把鑰匙:「節日禮物。」
Elliot拿起鑰匙,一出門就看到樓下停著一輛嶄新的跑車。
他追著徐清聿問:「你幹嘛突然送我車?」
徐清聿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想換車?」
Elliot哽了一下:「我是想換,但沒說要你買。」
在Elliot心裡,徐清聿就是他一輩子的好兄弟。
雖然高中有段時間,他的確看他不爽。
徐清聿是個很割裂的存在。
高中那會兒,男生宿舍里總是亂糟糟的,成天吵吵鬧鬧,誰也不會把心思放在一個寡言少語的人身上。
徐清聿就是這樣的人。
他不愛說話,平時也不太合群,最大的特點就是「特別」。
奈何他長得太帥了。
即使他不說話,也有一大堆人前仆後繼和他搭話。
當時Elliot覺得徐清聿更像一個貧窮貴公子。
他總是穿限量款的球鞋。
某品牌的聯名款。
全校能穿上的人屈指可數,幾乎都是家境優越的學生。
徐清聿每雙鞋都是限量版,款式新得有些過分。
他們宿舍的人一開始還開玩笑,說他家裡肯定很有錢,後來慢慢的,大家都默認了這一點。
可奇怪的是,徐清聿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點的卻是最普通的 8.5 元套餐。
一葷一素,葷菜 4.5 元,素菜 3 元,白米飯 1 元。
晚自修回寢室也是如此。
徐清聿床位很整潔,衣服、書本、隨身物品,擺放得端正。
每天晚自習結束回宿舍的半小時裡,他又像個普通學生。
宿舍里的人一般都在打鬧、洗漱、聊天,而徐清聿的作息一成不變,洗澡,洗衣服,吹頭髮。
他們大部分人,都是每周末回家,把換下來的衣服塞進袋子裡,讓家裡的阿姨洗。
可是徐清聿不同,他每天都自己洗衣服,不管是襯衫還是襪子,全部親手搓乾淨,再整整齊齊地晾起來。
Elliot心想,徐清聿大概是有潔癖的。
他接受不了一個人愛乾淨到這種程度。
大老爺們,糙一點怎麼了?
所以他和徐清聿的關係,最開始一般般。
但徐清聿的潔癖,和大多數人理解的潔癖不太一樣。
Elliot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是在高二寒冷的冬天。
學校統一發放的校服外套臃腫厚重,顏色單調,款式老氣,別說精緻的女生了,連大多男生都不喜歡穿。
可天氣冷得刺骨,又要檢查,不穿不行。
有一次,徐清聿的兩件外套全不見了。
不知道是弄丟了,還是被偷了。
別人問起,他也只是說:「不知道放哪了。」
那天凌晨,溫度降到了零度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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