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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他又追問:「你該不會是為了追你老婆,直接搬到她家門口吧?」

徐清聿搖頭,「不是家門口。」

聞言,Elliot鬆了口氣。

他坐到沙發上,狠狠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自言自語:「幸好只是搬家,嚇我一跳,別人都是千里追妻,只有我是千里追兄弟。」

說完才想起正事,提起袖子要揍人,可Kai又跑了。

Elliot一邊罵罵咧咧地抱怨,一邊無聊地掃視房間,百無聊賴地看徐清聿收拾東西。

房間真是乾淨,不染塵埃,裝修風格像極了他的主人。

唯一不整潔的,就是地上半開的行李箱。

Elliot的目光又沿著徐清聿垂落的髮絲一路滑到後頸,提醒道:「Zeph,你該剪頭髮了。」

「嗯。」

不一會兒,Kai坐到Elliot身邊,若無其事地拿起一本書翻了翻。

突然,他看到某個角落,愣了一下。

Kai目光一暗,伸手拿起兩瓶藥。

白色的瓶身,熟悉的標籤,赫然是安眠藥和抗焦慮藥。

他的笑意一點點收斂。

看到上面的說明書,Kai板起一張臉,問徐清聿:「Zeph……你又開始睡不著了?」

聽到這話,Elliot一把奪過藥,藥瓶在指尖轉了轉。

他擰開瓶蓋,一聞:「Zeph,你不是一直都不吃藥的嗎」

徐清聿不想談這個話題。

他從Elliot手中拿過藥,把藥瓶重新擰好,放進包里。

「Zeph。」Elliot臉頰肌肉緊繃,嘴角下撇,「你是醫生,你知道吃這些藥意味著什麼,有副作用你不知道嗎?」

「嗯,知道。」徐清聿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臨時的,等過段時間情況好些了,就停了。」

Elliot半信半疑。

他的眉毛鎖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溝壑:「你確定?」

徐清聿背對他。黑色高領毛衣裹著他單薄的肩胛骨,隨著疊衣服的動作起伏成一道弧線,他小聲說了句:「嗯。」

「Zeph,我不是外人,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以前從來不碰這些藥的,你寧願熬著,寧願去健身房跑步跑到虛脫,都不會去吃抗焦慮藥。現在呢?」

徐清聿疲憊地按了下太陽穴。

他直起身,毛衣領口晃動,露出半截下頜線,頸側青筋若隱若現。

窗外的夕陽恰好漫過他的耳尖,在發梢鍍了層琥珀色,他轉過身,「你們不用擔心。」

Elliot見他這樣,心裡更不是滋味:「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

Elliot沒那麼容易應付:「別敷衍我。」

他知道徐清聿的事,知道徐清聿在看心理醫生。

在國外,徐清聿一直很忙碌,心外科醫生的時間表並不規律,急診、手術、查房、病例討論,每天的行程幾乎被安排得滿滿當當。

他跟著主治醫生學習,很少有休息。

回國後,許多醫生因為高強度的工作,長期作息不規律,身體素質大不如前,但徐清聿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甚至比許多年輕醫生更有力量感。

原因很簡單,他一直堅持運動。

無論工作多忙,他會抽時間去健身房,或者在醫院附近的公園跑步。器械訓練、拳擊、有氧,他都練過,每次訓練時,他的專注程度和做手術時一樣,不會被任何外界因素打擾。

徐清聿也知道自己的心理狀態並不算健康,長久以來,他依靠運動來調節自己的情緒。身體的疲憊能讓大腦短暫地放空,劇烈運動後的酣暢淋漓,也能讓他在焦慮時找到一點喘息的空間。

所以他並不需要吃藥。

自從和雲聽結婚後,徐清聿的生活有了質的變化。有時候讓他夜不能寐的焦慮與失眠,好像在婚姻的溫暖懷抱中逐漸消失了。

每晚入睡前,他將雲聽抱在懷裡,感受她的體溫,他就更不需要吃藥了。

雖然徐清聿的睡眠一直很淺,每次雲聽稍微動一下,他都會醒來。但每一次醒來,他都會再一次把她摟進懷裡。

他喜歡聞著雲聽的發香,聽著她安靜的呼吸聲,慢慢地再次入睡。

可是,他和雲聽分開了。

不知是因為習慣了她的氣息,還是因為心裡那個空蕩蕩的位置始終未曾填補,徐清聿開始失去入睡的能力。

每當夜深人靜,翻來覆去,床單和被子在他不安的動作下散開,他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焦慮中。

起初,他還能夠偶爾靠著鍛鍊和調節入睡。

然而,這些方法已經變得越來越無效。以前一周只有一兩次的失眠,漸漸地變成了每晚都難以入睡的煎熬。

每當他閉上眼,腦海中便充滿了雲聽的影像。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每一個小動作,都在他眼前回放。

可她不在,他無法觸碰到她的溫度,孤單感便籠罩在他心頭。

徐清聿回國後又去了一趟心理診

療室。

去世、葬禮、離婚……好像讓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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