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穿旗袍。
腦子裡蹦出這句話時,傅二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把這句話給咽了下去。
「哎!我肯定找個最好的!」
宋斯雲那個激動呀,比他自己第一次找女人都上頭。
他潔身自好的二哥終於開竅了?!
宋斯雲對著人招手,「去,把洛雅叫來!」
他提起褲腿,在傅墨言身邊坐下,興致勃勃八卦,「二哥,你還記得洛雅嗎?」
傅墨言把酒杯遞給他,「再倒一杯!」
宋斯雲一邊倒酒一邊給蘇傅墨言介紹,「三年前洛雅剛來天上人間,二哥你英雄救美,人家對你一見鍾情,為了守了三年,只等著你回頭看一眼呢!」
宋斯雲也是可憐這個深情的女人。
他二哥救完人就把人拋在腦後,堅定的守著褲腰帶,不讓任何一個女人染指。
好不容易有松松的想法了,他可不得幫一把。
傅墨言莫名的看了一眼宋斯雲,「英雄救美?」
「二哥,我就知道你忘記了!」
「三年前,朱家老三在二樓包廂鬧事,強迫十幾個姑娘脫光了跪著,還想對剛進來的洛雅用強,正好被你遇上了,你順便搭了一把手。」
這一說,傅墨言倒是記起來了。
他當時可不是什麼見義勇為。
一個是當時朱老三的包廂就在樓梯口,他讓一群人跪著,把傅墨言的路給擋了。
二是朱老三強迫的女人名字里有個雅,當天正好是他媽依雅的祭日,那女人還和依雅有三分相似。
想到第二個原因,傅墨言臉色一時間有些難看。
他有點想把宋斯雲的腦子擰下來當球踢!
「算了,不必了!」
傅墨言一口喝完杯子裡的威士忌,玻璃杯重重落在茶几上,發出清脆沉悶的聲音。
他站起身來,精壯的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手上的金屬錶盤折射出冷漠的光芒,嗓音冷冽,「你自己玩吧!」
宋斯雲不懂自家二哥怎麼又變了主意,朝著他的身影喊道:「二哥,這麼晚了,你準備去哪?」
傅墨言不耐的扯了扯領口,沉著嗓音:「上樓休息!」
宋斯雲眼睛一亮,「那行,二哥,你先上去休息,事情我一定給你安排好!」
傅墨言已經出了大門,烈酒在心肺灼燒,他根本沒聽清楚宋斯雲在說什麼。
對,傅二爺酒量很一般。
以他的身份,在外交際不想喝酒就不願意就不喝,他又是出了名的自律。
是以幾乎沒什麼人知道傅二爺酒量不好。
他今天被南笙氣狠了,一口氣灌了兩杯威士忌,有些上頭。
天上人間三樓晚上全是房間,傅墨言雖然不常來,還是有個專門的休息套房。
傅二爺順手解開襯衣扣子,露出精瘦強健的胸膛,仰身躺在床上,大掌捂著額頭閉眼小憩。
沒過多久,房門被打開。
傅墨言躺在床上,影影綽綽的看見一個穿著旗袍,身姿婀娜的身影緩緩靠近。
他胸口燒的厲害,腦子不太清醒,還在想著南笙的腰怎麼胖了點,前面好像也小了點。
南笙穿旗袍從不穿緊身的,像她這個人一樣,總是很含蓄,半遮半掩。
但有些地方總是遮掩不住的。
他挺喜歡她那把細腰的。
更喜歡旗袍下那雙細長筆直的腿,勾人的很,一點也不溫柔。
又嬌又壞!
身邊的床忽然塌陷了部分,一道陌生的香味靠近。
洛雅的一顆心飛速跳動,指尖都在無聲的顫動。
面前躺著的,是她一見傾心,等了三年的男人。
房間的燈關了,漆黑的房間只有窗口潑灑進來的彩色燈光,半明半暗的光打在傅墨言的臉上。
挺拔的鼻樑,緊抿著的薄唇,鋒利的喉結,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胸膛,伴隨著炙熱的呼吸上下起伏。
狂野的欲色沒入皮帶。
房間的溫度似乎在一點點的升高。
她一直知道,二爺雖然克制禁慾,卻不是真的無欲無求,只是將欲望積壓。
等到他心愛之人,那些野性和欲望,洶湧如潮,能將人生吞活剝。
而她,甘願承受一切。
洛雅咽了咽口水,想起宋少的囑咐,小手在黑暗中摸向床邊。
她剛彎下腰準備爬上床,床頭燈忽然被打開。
白光刺激她的眼球,洛雅下意識的抬手遮掩。
等適應了光線強度後,她忽然發現四周冷寂了下去,頭皮一陣發麻,像是被什麼恐怖陰冷的野獸盯著。
她顫抖的抬起頭,小心翼翼喊道:「二……二爺。」
「滾!」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像是一柄刀。
對上他漆黑森冷的眸光,洛雅被嚇得後退幾步,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