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見他單膝跪地,一臉鄭重的模樣,隱隱猜到了什麼,心裡卻有些怔然。
向來靈活的大腦,這會兒卻有點呆滯。
「傅墨言……」
傅墨言聽到這聲呼喚,冷硬的眉眼如冰雪消融,「一直以來,我都欠你一場求婚,一場婚禮。」
「老婆,我從現在開始給你補上好不好?」
他清冷磁性的嗓音哄著人,眼眸深邃明亮,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紅絨盒子。
「老婆,雖然這句話已經晚了,嫁給我這句話已經晚了,所以我想問一問……你有後悔過嫁給我嗎?」
打開紅絨盒子,裡面是一枚大到近乎耀目的鑽石戒指。
粗略估計,有大約二十克拉。
南笙:……還真是符合傅墨言的品味。
見南笙沉默,傅墨言還以為她是在猶豫,頓時心慌了。
趕緊扯著老婆的手道歉。
「老婆,我錯了!」
「當初年輕氣盛,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我確實被打臉了。」
「我也後悔了!」
「三個未婚夫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
「現在我都跪在南家門口道歉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那雙和乖寶一模一樣的漆黑眼眸直勾勾看著她,透出阿拉斯加一樣的可憐委屈。
南笙沒忍住,勾唇燦爛笑了起來。
「既然是求婚儀式,怎麼還不把戒指給我戴上?!」
南笙向來溫和輕柔的語氣強硬了幾分,像是在命令人。
傅二爺聽到這句話,如同天籟,趕緊拿出戒指給老婆戴上。
對南笙的命令,他甘之如飴。
見南笙纖細如玉的手指戴著戒指,傅墨言的眉眼都籠罩著暖意。
南笙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略帶撒嬌般軟語:「還不起來?」
傅墨言像是得了聖旨,猛地站起身來,臉上難掩笑意。
一手抱著南笙的腰,一手抱著她的腿,輕鬆來了個公主抱。
南笙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薄唇。
跟著秦黛站在不遠處的乖寶看見爸爸媽媽在親親,她好奇的歪著小腦袋,莫名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拍著小手。
南燭悄無聲息走到秦黛身邊,把小丫頭抱了起來,眸光溫柔的逗弄著她,「笑的這麼甜,是吃到糖了?」
小乖寶歪著腦袋看了南燭半天,才從記憶力找到兩個字:「二姨!」
南燭眸光軟和,如揉碎在星河的光,輕輕的在乖寶臉上親了一下,「嗯,我們乖寶真聰明,還記得二姨呢。」
「嘿嘿!」
南若瑾笑的露出她的幾顆米粒牙。
她拍著小手喊道:「爸爸、媽媽、乖寶親親!」
(正文完)
……
南若瑾小朋友的百日宴結束後,南燭終於願意見沈令檀了。
這次,她不是以南氏集團總裁的身份見人,而是以南家大家長的身份見人。
和他談談關於南洛的事情。
得知沈令檀覬覦才二十一歲的南洛,南燭整個人非常的不開心。
就算答應來應約,一張臉也冷的冒寒氣。
看著沈令檀的眼神,總有種看變態的忌憚。
沈令檀:「……」
他已經很努力緩和氛圍了,奈何南燭不搭茬,冷了他半天。
南燭:「沈總今年多大了?」
沈令檀:「二十八。」
南燭面無表情的挑了挑眉,「沈總現在也是三十的人了,怎麼一直沒有成家立業?」
莫名被三十的沈三爺:「……工作忙,沈家也一直不太安穩,過早結婚對我和我未來的妻子都是不負責任的。」
「那現在就不忙了?」
還有時間勾搭小姑娘了?
沈令檀淡定而不失禮貌,「如二小姐所言,已經三十的人了,好歹有點成就了,不用再像以前一樣親力親為,可以開始考慮成家立業的事情了。」
「沈家安穩了?」南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令檀嗓音淡然,一字一句,卻格外有力:「兩年之內,沈家再沒有第二個聲音。」
兩年,那時候南洛正好大學畢業。
南燭一下就聽明白了沈令檀的言外之意。
她想出言譏諷,沈令檀已經提前出聲。
「二小姐,對南洛,我是認真的!」
他神情嚴肅凝重,臉上沒有半點慵懶散漫,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對上南燭。
他拿出這副態度,南燭也不好過於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