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去洗胃的路上,天打雷劈就不好了……
蘇以寒還是第一次見母親那麼高興。
「喜歡喝那就多喝點。」蘇以寒心裡的小惡魔出現。
她將剩下的湯全倒給了楚江。
楚江很給面子,大部分的湯都是他喝完的。
蘇以寒心裡暗喜。
每次來送湯,她也不好駁了母親的心意。
但是喝了,又對不起自己的胃。
楚江總算是做了一件讓她頗為滿意的事情。
……
把父母送走後,楚江扭頭看著她。
「怎麼?」蘇以寒疑惑。
楚江:「我很好奇你從小到大吃這些是怎麼長大的?」
蘇以寒沉默:……
「那能怎麼辦?我又不會做飯。」
楚江一臉嚴肅:「有其母必有其女,你還是別禍害糧食了。」
「那隻老母雞真的是白死了。」
蘇以寒:「你剛剛可不是那麼說的!」
楚江笑轉移話題:「其實做飯並不難。來我家,我給你做——」
後面幾個字,他把聲調拖得很長,又遲遲不補充。
蘇以寒耳根子紅了:「做什麼?」
楚江一臉正經,彎腰湊近:「能做什麼?當然是做飯了,不然你想做什麼?」
蘇以寒:……
跟這種人真的是沒有道理可講。
蘇以寒披著毛巾穿好鞋,準備去更衣室換掉潮濕的衣服。
還沒走幾步路,後面就又傳來熟悉的稱呼。
「小——寒——」
蘇以寒回頭瞪了他一眼。
楚江又開始裝無辜:「怎麼難道你的小名不是這個嗎?」
「不許喊!」蘇以寒一把扯下毛巾,氣得朝楚江扔了過去。
這種親密的稱呼,從他嘴裡喊出來極其的彆扭。
而且他明顯就是一種戲謔的語氣。
「寶貝,脾氣那麼大的?」楚江穩穩接住毛巾,眉眼都是上挑的,「我們倆都已經那麼熟了。」
他說的這句話好像是電影裡的台詞。
於南尋那個沒臉沒皮的,就喜歡叫沈妍寶貝。
沉默片刻後,蘇以寒還是妥協。
「你還是叫小寒吧……」
楚江露出目的達到的笑容:「早這樣不就得了,剛剛是不是白髮脾氣了?」
蘇以寒:……
楚江順手把毛巾展開,掛在脖頸處,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這毛巾是蘇以寒剛剛用過的……
明明他剛剛看見蘇以寒用這毛巾擦拭了身體,怎麼還能夠泰然自若地繼續使用!
想來想去,蘇以寒終於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