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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數據多而繁雜,艾爾知道不能急於求成,決定先和主艦取得聯絡:「希爾艦,我是艾爾,正在帶領小隊進行剿滅任務。現在敵方數量比我方多,請示下一步行動。」

斯萬的聲音帶著讓人安心的鎮定:「希爾艦收到,正在派人支援。」

「老大不好!數據顯示神女艦不在正常重量範圍之內!預測可能攜帶重型武器,我們……」

剩下的話不用說了,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艾爾多安睜大了眼睛,神女艦的出艙口大開,一隻巨型機器人緩緩飛出,周圍的士兵見狀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艾爾顫抖著聲音回復希爾艦:「希爾艦,收回支援,是聯邦的重型機甲HY-319G。」也不管斯萬是否回復,艾爾衝著戰鬥頻道大吼,「所有人!立刻撤回希爾艦!快!」

重型機甲算是聯邦的王牌,這次居然帶出來用在混沌星系,可見聯邦對混沌星系志在必得。所有人聽到指令立刻後撤,只有艾爾多安仍懸浮在空中,對上重型機甲的龐大身軀顯得格外嬌小。

李望星焦急的聲音傳來:「老大,那你呢?」

「我得為你們爭取一些時間。」艾爾說,「快回去吧。」

希爾艦內,斯萬右手成拳,狠狠砸了下桌子,臉上滿是陰霾:「聯邦怎麼會派出重型機甲?」

艾莉薇爾已經聯繫帝座星匯報情況,她的臉色同樣不怎麼好:「對上重型機甲我們討不到好處,還是先撤退為妙。」

斯萬冷著臉對作戰頻道說:「所有人是否撤退完成?」

「將軍,還有艾爾,艾爾他在和對方糾纏,為我們爭取時間……」

「你說什麼?」斯萬怒吼著站起來:「他在搞什麼!讓他給我滾回來!」

「……滋……亞特蘭?……」

是艾爾多安的聲音,但是信號不太好的樣子。斯萬皺著眉下達命令:「艾爾多安,無論你現在在哪裡,立刻返回希爾艦。」

「……滋……抱歉,信號……滋……干擾,但是我大概……滋……回不去……」

「你在哪裡?」

「……滋……你聽我說,他們的目的是希爾艦和艾絲艦。將軍,請您立刻撤退,重型機甲的目的是要最大程度地損壞兩艘母艦。」貌似信號通暢了些,艾爾加快語速:「我在和對方糾纏,但是時間不多,請您撤退。」

「那你呢!」剛回到艙室的李望星不顧其他人的阻攔撲了上去大聲叫道:「那你怎麼辦?」

「為了希爾艦……」艾爾笑笑:「不過我可能要撐不住了。」

「將軍……救救科洛爾上校,他……」李望星轉頭請求斯萬,但是一對上對方毫無感情的綠色眼睛,他就僵住了。

斯萬面無表情地下令:「撤退。」

駕駛員一怔,愣愣地看著斯萬。斯萬瞥了駕駛員一眼,駕駛員連忙轉過眼,聲音顫抖地重複:「撤退。」

隨著希爾艦撤出戰圈,信號也就越來越不好了,艾爾多安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下,斯萬靜默地負手站在最前方,從巨大的檢測窗前望向外面無垠的茫茫宇宙。他的背影挺拔而清冷,此刻更是透著無盡的寂寥。

「……滋……亞特蘭?你聽得到我說……滋……」

「其實我……滋……希望你……滋……,但是……滋……不會的。」

「……滋……其實我很愛你……滋……喜歡你……」

「……滋……再見。」

「嗶——」

艾爾多安的犧牲讓每個人都十分失落,但任務還不能終止在這裡,斯萬告別艾莉薇爾和艾絲艦,帶領其他人繼續探索混沌星。

也許是兩方相互顧忌,希爾艦再沒有碰上神女艦。半年後,希爾艦任務完成,得以返回帝座星復命。

帝國規定任務結束後艦長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向首領——也就是帝國國君理察·羅普斯迪克匯報。斯萬走在帝座星的大道上,不時有人對他進行小聲的指指點點,傳到他耳中。他很迷惑,但又急於復命,索性忽視周圍的異樣直奔皇宮宮殿。

理察收到消息,早已坐在首座等待,他已兩鬢斑白,可睿智的眼眸仍然散發著王者獨有的光彩。

斯萬身著帝國軍裝穿過金碧輝煌的長廊來到王座之下單膝跪地,右手錘在左胸前,聲音帶著屬於軍人的堅定和無畏:「陛下,希爾艦艦長斯萬·亞特蘭蒂斯完成任務。本次航行共九個月零一周,收集新型隕石共三千一十二塊,並且帶回混沌星地圖以及聯邦重型機甲HY-319G的作戰軌跡……損失一名戰友——上校艾爾多安·科洛爾。」匯報完畢,在沒有收到理察的回覆前他不能站立,只能保持現有的姿勢繼續等待。

理察的眼光落在斯萬的脊背上,似乎是在打量他,好一會才沉聲開口:「亞特蘭蒂斯卿,對於此次任務,吾很滿意。但是,你可有什麼事隱瞞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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