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頭牌的初扇權開始被叫價,舞台上的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程澄對這個新頭牌的興趣不大,她打了個哈欠,離開大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打開房門,卻是被眼前的狀況嚇了一跳。
本該十分規整的房間內,此時卻多了兩個不那麼規整的男子,他們一左一右跪坐在地毯兩邊,一個比一個身形柔順。
程澄卡巴一下了眼睛,讓他們抬起頭來,果然是白衣男和舊頭牌兩人。
「你們怎麼在這誰讓你們進來的」
白衣男亮出手腕和腳腕上的鎖鏈,瞪著無辜的雙眼,說: 「是冰姐讓我們來的,她說今晚我們要讓您盡興。」
「讓我盡興」程澄輕嗤一聲,走到沙發旁坐下。
舊頭牌的面紗換成了不那麼透亮的款式,不知是被別人拉扯的,還是他自己沒注意,戴得有些歪了。
程澄伸手過去拽正當一點: 「你不是說自己的初扇權要三萬星幣嗎我現在可沒有這麼多星幣。」
她的話音未落,舊頭牌的眼淚就「啪嗒」, 「啪嗒」掉了下來,男子的身子打著顫,舉起戴著鎖鏈的雙手,從脖子上摘下帶著體溫的紅玉牌,雙手呈給程澄。
他嗚咽著: 「請大人過目。」
程澄注意到,舊頭牌的鎖鏈是金黃色的純銅,這副鎖鏈的價格似乎要比白衣男的,高上許多。
這扇樂館,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看程澄盯著頭牌男看,白衣男急了: 「善主大人,您答應過我的,您收了我的紅玉牌,今晚就要對我行使權利。就算有更多的人,也要排到我的後面去。」
程澄扭頭瞧了一眼白衣男,覺得他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手腕上的終端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千凌冰向她發送了好友請求。程澄選擇同意,點開聊天界面,坐回沙發上。
不等她發消息,千凌冰的消息就涌了進來,她像是不需要時間敲字一般,眨眼的功夫就發來了一大串文字內容。
程澄剛看到「手套」兩個字,房間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是霍嬋,她的手裡還托著個扣著蓋子的金屬託盤。
「這是什麼」程澄眼睛亮了一下,以為是好吃的。
霍嬋將托盤放到茶几上,打開蓋子,將裡面的四個小方格展露出來,方格裡面放著的,是透明蟬翼般絲絲縷縷的紡織品類的東西。
「是手套。」霍嬋說, 「也是今晚你需要的道具。正常來說,一般第一次來扇樂館玩的人都會給配備一名引導員。但今天來的人有點多,她們的人手不夠,我就被叫來幫忙了。」
程澄好奇地拿出一個格子裡的手套,發現它只有一隻,而且不分左右。
手套的質地也不像看上去那般柔軟。反而還有些板硬,仔細觀察會發現,手指關節處都縫有護甲片,邊緣都已被處理得很光滑。
霍嬋給她做解釋說明: 「這四個格子按照順時針的順序,分別分為輕。中,重,極重的力道程度劃分,你現在拿的是中等力道的。戴上看看,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手套看起來很大,但程澄戴上之後,卻能完美貼合她的手掌大小。
程澄試著動了動手指,發現她幾乎感覺不到手套的存在,手套的外面摸起來有些硌手,內里卻很舒適。
她發現,她一戴上手套後,不論是白衣男還是舊頭牌,他們都將身子縮得更低了,而這瑟縮的顫抖中,隱約還有些期待的意味。
「這是納米材料製成的,我是不知道千凌冰她們添加了什么元素,這手套只能給女子戴。若是有男的偷戴,手套就會自作主張將他們掐死,很有趣的防盜設計。」霍嬋說, 「手套會放大你的力量,有些類似戰鬥外骨骼,不過要比外骨骼差得遠,用在這裡,就是普通的扇耳光力度,最多會把人打腫,而戴上這樣的手套後。如果控制不好力道,可能會將人打死。」
程澄活動了一下手腕,她走到白衣男身前,捏起他的下巴,扯掉他的面紗,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果然,白衣男的臉很快就紅腫起來,還隱約浮現了巴掌印。
白衣男因為疼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可憐兮兮地望著程澄,感激她奪走了他的初扇權: 「謝謝善主大人。」
不得不說,白衣男不只眼睛瞅著好看,面紗摘下之後,他的臉部線條也是程澄喜歡的弧度。
而現在這份弧度,因為程澄的動作而出現了些微的破碎感,怎麼說呢,程澄覺得這感覺有些像毒藥般,能輕易令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