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重新敘述一遍事情經過,給季時冷聽的蘇軻,發自內心地問:「時哥,這個事是怎麼個事啊?拉拉扯扯的,不能夠吧……」
季時冷搖搖頭。
紗窗外日落溫柔,那段深入骨髓的冷意漸漸散去。
「是我的問題。」
蘇軻看了他好一會兒,點評道:「就是你的問題。時哥,你真是沒苦硬吃。」
組委會空降聯邦時,蘇軻因為緊張,沒多想。
等事情告了一段落後,和季時雲聊了兩句,才恍然大悟。
哪裡用得著季時冷自己火急火燎地趕過去啊
季家那麼多人,實在不行帶一隊救援隊去。
何況沒有明確的證據,季家能和組會和硬抗的。
季時冷沒否認,「說得好。」
他淡然地說:「現在苦都差不多吃過了,不好吃,以後不會吃了。」
「你他媽上次回來,說的話里也有這個意思。」蘇軻啃完了桃子,桃子核呈拋物線掉入垃圾桶中。
他拿起水果刀,又削了一個水蜜桃,嘀咕道:「本來這次就不用吃。」
非要為難自己,害得自己生病發燒。
「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
蘇軻冷哼一聲,把削好的桃子遞給「病號」。
夜晚的病房安靜了許多,秦司抱著一大束洋甘菊進來。
上午、下午來客絡繹不絕,他想和季時冷有獨處的時間,就挑了個清淨無人的點來。
星際軍事競賽組委會的成員,大部分是下午組隊來的,季時冷詫異秦司會單獨來往。
秦司像看出了季時冷的疑惑,關上門,他坦率極了,「想找個時間單獨見你。不然和他們一起來,你注意力不會放在我身上。」
季時冷驚訝於秦司的直白,懂裝不懂:「單獨見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秦司找了個花瓶,將洋甘菊插進去,怎麼也不滿意,他開始自己進行插花藝術。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來看看你。」
「好。」
蘇軻提了一袋水蜜桃回來,見到秦司愣了愣,寒暄了幾句,找藉口出門了。
他給兩個人留了獨處的。
「隨便插一下就好了,沒必要那麼苛刻。」季時冷見他一直調整洋甘菊的位置,沒忍住開口,「而且怎麼樣都好看。」
秦司聽他那麼說,也就鬆了手。
「我的手藝,你是第一個說好看的。」
「別人覺得不好看,是他們沒品。」季時冷抿唇一笑,眼眸亮晶晶的,病氣頓時減輕了不少。
秦司坐上了沙發,接替蘇軻的工作,給他削水蜜桃。
下一秒,他問了句讓季時冷猝不及防的話:「你要和商見禮重歸於好麼?」
笑僵在了臉上,季時冷皺眉,語氣克制著,「重歸於好?」
「是什麼讓你產生的錯覺?」
秦司將盤子放到季時冷床邊的小桌上,「弈意說,你都要筋疲力盡了,還要繼續找他。」
季時冷垂眸看著盤子裡切成小塊的水蜜桃,每一塊桃肉都大小均勻,適合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