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的那段時間裡,他被罵習慣了,早就學會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本事。
季時雲清楚罵他沒效果,就是忍不住,狠話總得放兩句吧?
到了偏門,司機候在車邊上。
季時冷上車前,深深地看了眼晚睡。
商見禮是一把破洞的傘。
他拿把破傘,還不如直接去淋雨。
——
似是感受到了車內的低氣壓,司機一路上,車開得又快又穩,主打一個早把老闆送到目的地,自己早解放的心思。
幾十分鐘不到,他成功到達目的地。
司機看他們下車的身影,悄悄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時哥,真搞不明白,真想錢想瘋了麼?星際軍事競賽那種大事情,都敢搞事情。」蘇軻邊和季時風聊天,邊感慨。
季時冷雙手插兜、步伐閒散。
他沒戴棒球帽,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雙漂亮的眼眸。
「沒辦法,在巨額財富面前,沒人不動心。」季時冷拉高了口罩,遮擋那抹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何況確實是我們,擋了人家的財路。」
蘇軻嘖了聲,「別抬舉他了,什麼叫做擋了人家的財路啊。」
他把通訊器塞入口袋裡,拉高外套拉鏈,不屑嗤笑:「真把微型監控技術當成寶啊?」
季時雲走在前頭,後頭的對話她一字不漏的聽進耳里,「可能是沒有優質競品的出現,一家獨大慣了,野心就會被養大。」
季時冷挑眉,姐姐太狠了。
她這一番話,無疑表明要從源頭阻絕白老闆的生意。
「姐姐,沒必要研究那種過時的產品。」他勸道,「小破產品,還沒VEKAL收益的十分之一。」
「是呀,賺不了幾個錢,還要投入那麼多。」蘇軻接上話:「斷他錢財,不如直接把他公司搞破產。」
蘇軻和季時冷想法一致,兩個人都狠心。
前頭帶路的工作人員,下意識後背發涼。
他們的對話,壓根沒避開工作人員。
畢竟工作人員知道了,告訴白老闆,也改變不了什麼。
工作人員沒忍住借轉彎的動作,瞄了眼他們。
他們一行人,就用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表情,為白老闆的公司下了判書。
季時風抱著手,聽到腳步聲紛至沓來,他抬頭,收了冷臉。
站在他對面的商見禮,和季時風同一時間抬起了頭。
季時風領著蘇軻和季時雲進了審訊室,季時冷留在外頭和商見禮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