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反正收拾一下,也挺輕鬆的。」經理把融化了的桃子冰,重新裝回保溫盒裡。
他沒吃完,季時冷也沒吃完。
「你順便再幫我帶一句話吧。」季時冷偏頭喊住到門口的經理。
經理扭頭看他。
季時冷墨發被窗外湧進來的風吹起,眉眼淡淡。
話說到嘴邊時,他又咽了下去,最後緩緩吐出兩個字,「算了。」
「嗯?有什麼需要我帶話的,請直接說就好。」
經理使命必達!
「不用了。晚上宴會他估計在,我自己帶話吧。」
沒必要麻煩經理。
「好。」經理沒多問什麼,提著垃圾對他告別,「希望你一切順利,小季先生。」
「我會的,你也是。」季時冷笑了一聲,揮手和他告別。
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人生見過的最後一面。
可誰都知道,人生的面,見一面少一面。
經理離開房間不久,蘇軻從敞開著的房門,走了進來。
「時哥,剛剛那個誰啊?」
「之前餐廳的經理。」季時冷晃了晃紅酒,問蘇軻喝不喝。
蘇軻拎起桌面的紅酒瓶,透過燈光,確定了裡面還剩下多少。
「少喝兩口,晚上還得喝呢。」
「就抿了兩口,嘴裡壓個味。」季時冷放下紅酒杯,他說:「你知道的,我不太愛紅酒。」
「我還奇怪,不愛喝紅酒怎麼開了一瓶。」蘇軻抱臂催他換衣服,「要出發了,快換衣服。」
季時冷接過印有VEKAL字樣的禮盒,走進房間去換了衣服。
——
兩個人西裝革履的出了房間。
季時冷靠在牆壁上,嘴裡咬著煙,沒抽。
「等下被姐姐看到,又得給她罵了。」
季時冷不在意的擺擺手,「沒抽應該沒事。而且我總覺得,嘴裡還有股桃子的味道。」
「你不是最喜歡桃子的嗎?」
「現在沒那麼喜歡了。」
蘇軻罵他:「神經。」
季時冷懶得和蘇軻一般計較。
季時雲和季時風商量完事情,打開房門就見兩個小子,一副人模人樣的做派。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不太愛干人事。
「又抽上了?」季時雲的嗓音傳來,季時冷下意識愣了愣。
他手忙腳亂地藏起煙,「我沒抽,咬著而已。」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體很好呢。」季時雲慣會陰陽怪氣的,她沖季時冷攤開手,「知道的,怕還你天天上醫院。」
季時冷從西服內袋裡摸出煙盒,老老實實遞到季時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