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雖然不道德,但實在很爽。
特別帝都新聞和他的過節那麼多,大仇得報,人逢喜事精神爽。
做個輪椅丟什麼人,他還不用走路。
——
蘇軻勤勤懇懇地推著季時冷到內場。
才抬頭,就見到了面前咬牙切齒的負責人。
「你現在高興了吧,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
季時風面對負責人的怒火,選擇照單全收:「嗯,對,我這個冷漠無情的人,現在很高興。」
晚上因為商見禮引起的那點不耐,在見到負責人的狼狽模樣時,早煙消雲散了。
「季時冷,你難道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季時冷沒忍住笑出了聲,緩過來後,他問:「我和你,日後還有什麼相見的必要嗎?」
「或者說,你們帝都新聞,有什麼絕對不能被搞垮的理由嗎?」
第96章 歡迎你找我報仇
季時冷的音色淡極了,面上分明掛著淺笑,實際瞳孔深處烏黑濃稠。
負責人站著,明明是俯瞰季時冷的角度,這角度多麼的「高人一等」。
可季時冷的不屑,表達的太明顯了,迫於威壓,負責人感覺自己的脊背,越來越彎。
季時冷根本沒把帝都新聞的負責人,放在眼裡。
負責人緊握雙拳,他知道當下最該做的是祈求,祈求季家放過他們。
帝都新聞屹立不倒那麼多年,怎麼一朝坍塌在季時冷手上呢?
這是對他們赤裸裸地嘲笑。
問題是,他做不到。
做不到像一條落水狗一樣,使勁搖著尾巴,寄希望於「主人」可憐他。
曾經看不起的人,變成了看不起他的人。
不對,哪怕從前的季時冷那麼狼狽,他也仍舊沒把帝都新聞放在眼裡。
如今不過是,多了份不屑和輕蔑罷了。
「季時冷……」負責人的喉嚨被沙礫滾過一遭,說出的話沙啞無比,「如果我說我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們……」
「放過?」季時冷心情好了不少,他掀起眼帘,正視面前彎腰的負責人,「給個理由?」
話音轉了一圈回來,他單手撐住臉,又問:「話說回來,你們帝都新聞那麼多股東,怎麼派你一個負責人來?」
常總早在宴會開始前,他見過了。
如今內場,卻不見常總身影。
負責人雙手用力到發顫,原本還有些氣色的唇瓣慘白。
他知道的,他知道季時冷知道答案的。
怎麼派他一個負責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