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冷抿了口香檳,「我沒有興趣,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說到底,還是季家的家教,把他養得太好了。
蘇軻一語戳破他,「心軟了唄,還能咋地。」
「現在心軟無傷大雅,我不會停手的。」季時冷不置可否,他晃了晃酒杯,和蘇軻碰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玻璃杯壁上沾染上的液體,不知道是誰的一生,被拿起酒杯的人,輕飄飄地談論著。
蘇軻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子的。
背後的運作團隊,黑料、通稿、偽證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晚上帝都新聞放了道歉稿出去,就輪到他們出手的時刻了。
「心軟是正常的情緒。」蘇軻看得明白,「那種不心軟,情緒沒有起伏的人,才是不正常的。」
表面上言笑晏晏地宴會廳,猛然像傳入了什麼消息,無形之中,氣氛開始變得奇怪。
眾人好奇,又努力克制住目光。
蘇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他圍住季時冷,皺起眉心,「怎麼回事?」
季時冷同樣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密切注視著四周賓客。
發現比起他,眾人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商見禮身上。
季時冷斷言:「估計出事了。」
蘇軻「啊」了聲,喚來侍應生,把酒杯放到托盤上,「這個節骨眼上,誰敢和季家對著幹?」
「不是季家,是商見禮出事了。」
季時冷後台硬到,除了商見禮那干人,沒人敢在他眼前說「上將夫人」四個字,生怕說了惹到他。
那蘇軻無所謂了,他卸了緊張的情緒,「那就不用管了。」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漸漸的,似乎愈發明目張胆。
季時冷隱隱約約聽到,帝都新聞、帝都大學和商見禮幾個詞。
從口袋裡摸出通訊器,他猜到是帝都新聞做出的最後的反抗。
僅僅一會兒,星網上的熱搜已經爆了。
加粗的紅色字體,映入季時冷眼底。
「啥啊?」蘇軻彎腰,湊近通訊器,「火燒屁股,帝大著火?商見禮和帝都新聞的雙向辜負?」
蘇軻念了兩個,給他念笑了,「都他爹的什麼離譜標題。」
這幾個標題熱度,甚至壓過了,季家公關部放出的帝都新聞黑料。
蘇軻說得兩句話沒避著人,也沒降低音量,附近的一圈人,都聽到了。
大家立起耳朵,試圖從「當事人」身上打探出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