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的感覺不是頭一回了,偏偏這次秦司察覺到了一股岌岌可危的感覺。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筆挺的西服被季時冷壓了兩下,出現了褶皺。
秦司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一張完全沒有上限的黑卡。
季時冷給完卡,覺得自己特酷,舉著酒杯又開始挨個碰。
當著一卡座烏泱泱的人的面,秦司攤開手心,黑卡被五顏六色的燈照得流光溢彩,「我的回禮。」
「啊?」季時冷一顆心撲在喝酒上,大腦沒見過思考拿起了卡,繼而愣了片刻,「什麼回禮?」
秦司順了順他翹起的髮絲,提醒他,「你剛剛給了我一張卡。」
季時冷點點頭,恍然大悟一般,他打量手裡的卡。
認出這張卡沒有限額後,他說:「不可以收,這張卡太貴了。」
季時冷給秦司的卡里錢不多,一個億不到。
但就算再多一個零,也比不上秦司給的這張黑卡。
出門來熟人開得店喝花酒,本不需要帶卡的。畢竟會員卡里剩的餘額,夠再喝個幾年了。
但姐姐說出門在外,至少帶一張卡預防萬一。
說真的,他每次來喝花酒,十趟里有七八趟,喝著喝著,口袋裡的銀行卡總被人莫名其妙摸走。
不帶又不行,他乾脆分場合,帶不同額度的卡。
秦司拿先前忽悠季時冷的話,再忽悠了他一遍,「那你暫時替我保管,好不好?」
季時冷指尖壓緊黑卡,噢了下。
「密碼是你的生日。」秦司湊近他耳邊說。
季時冷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
兩個人一連串的操作,把旁人都看懵了。
車隊隊長捅了下身邊人,「不是,時哥怎麼回事?這是有情況了?」
「不知道啊。」身邊人撓了撓頭,「不過前兩天,雍怡庭不是拍到秦司和郭渭水對峙了嗎?」
車隊隊長喝了口酒,沒再說什麼。
察覺到季時冷酒勁上頭了,秦司不容抗拒地拿走了季時冷手裡的酒杯,「不能再喝了。」
「我覺得我還可以。」季時冷反駁,「不能小瞧我。」
「好。」秦司順從地應了,「你最能喝了。」
「這才差不多。」季時冷伸手又去拿酒杯。
秦司一句話打斷了他動作。
「小時,方便換個彩頭嗎?」
酒精上頭,季時冷有些暈乎,「換個彩頭?」
「季小姐給你的手錶,隨便給出去,真的沒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啊。」季時冷不帶猶豫的,「我要是還想要,直接和姐姐說就好了。」
秦司輕飄飄嘆了口氣,選擇直說,「我不想見你的東西,落到別人手裡。哪怕小玩意兒也不行,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