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說,「其實不做也沒有關係。畢竟我們出生的時候,頭頂上又沒掛著任務欄,說這些一定要做。」
季時冷這句話里,帶著股他身為季三的隨性和灑脫。
可以說人生是一場遊戲,好在這場遊戲沒有任務欄。
「那就是了。」秦司壓了壓他翹起的頭髮,「不務正業的含義是指,不從事自己的主要工作和職責,而去涉足其他事情。」
他的嗓音依舊淡淡,「既然我們從出生起,頭頂上沒掛著任務欄。那說明我們並沒什麼,一定要從事的工作和職責。」
「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可以說明事情有價值。」
沒有那麼多工作、職責和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生活唯一的意義,就是讓自己得到快樂和開心。
季時冷被秦司的幾句話,說得心緒亂了不少。
拋開聯邦不談,帝國太多人罵他不務正業了。
久而久之,他已然接受了這個詞,反正罵兩句不痛不癢的,他也覺得無所謂。
如今秦司卻認認真真地告訴他,他這並不叫不務正業。
不一樣的情緒漸漸升騰,季時冷別開眼,想著這酒怎麼還辣眼睛。
「你該去開脫口秀的。」
「目前暫時沒空開脫口秀。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表演給你看。」秦司補充,「只表演給你看。」
季時冷簡單的禮尚往來了下,問他,「那你開心嗎?」
他沒忘記秦司在追他。
「最開始蠻生氣的。」秦司坦蕩地回答,「但你現在跟我走了,心情又好了。」
你說季時冷好哄,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很好哄呢?
秦司的眸色很深,「特別看到你脖頸、下頜處的口紅印,摸我臉時手上帶著的滑膩脂粉香,喝酒時來者不拒的模樣。我都想找個理由封掉水色了。」
最後一句顯然誇大了,畢竟強龍難壓地頭。
秦司再怎麼厲害,水色作為二代公子哥投資的夜店,後台不是一般的硬。
季時冷沒想到隨口一問,秦司居然直白袒露了心聲。
卡座里酒味夾雜著各色香水味,嗅覺幾乎失靈。
現在出了門,季時冷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染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味道。
「時機太不巧了。」他摩挲了下指尖,倒打一耙,「今年第一次來水色,就被你抓包了。」
秦司:「……」
「不過今天確實有意外。」季時冷甩黑鍋,「都怪蘇軻拉著我說要拍什麼視頻,不然我才不會讓他們趴在我身上。」
結果蘇軻的視頻不知道拍完沒,人就先被季時風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