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司莞爾,「請多指教男朋友。」
「你也是你也是。」季時冷耳尖泛紅。頓了頓,他學秦司一本正經地開口:「男朋友請多指教。」
這次的心境太不一樣了,整個人像是輕飄飄地飛上了雲層。
「沒問題。」秦司的心臟飽脹,愉悅感充滿了他的五臟六腑,「話說回來,玉墜給我真的沒有問題嗎?」
他注意到了自己醒來時,溫沁進門後停留在玉墜的眼神上。
「當然沒有問題。」季時冷乾巴巴眨眼,有些心虛。
後來想想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他又不是給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沒什麼好心虛了。
再說了,溫沁那個時候肯定看到了。
「好。」
「說起來,或許它真的有點用。」季時冷感慨,「媽媽帶了這枚玉墜來,我醒了。我把它戴在你身上,你也醒了。」
「秦司,等你身體好了有空了,陪我去寺廟拜一拜吧。」
「我什麼時候都有空,主要看你。」主要季時冷發話,別說去寺廟了,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去給人摘下來。
「好。」季時冷話音一轉,「有一說一,其實比起你再也醒不過來,我最害怕的是,你醒過來失憶了。」
他將自己的害怕、擔憂,全部剖開來,赤裸裸地展現給秦司。
他相信秦司會接住他的任何情緒。
「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的。」季時冷定定地看向秦司。
他怕秦司忘記了他。
秦司引誘了他,讓他深陷其中,卻又忘記他,留他一個人在原地。
不能原諒,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一件事。
好在並未發生。
「小時,記憶會忘記,但心不會。」秦司舉起季時冷的手,放置在自己胸腔處。
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咚咚作響。隔著一層皮肉,清晰地傳達給了季時冷。
喜歡季時冷,已經成為他的本能,刻在基因中了。
他會接住季時冷的任何情緒,他能夠為季時冷托底。
季時冷笑了出來,他眸光中又浮現出了一層水色,「嗯。我聽見了。」
順著秦司下滑的衣袖,他看見了秦司手臂上纏繞著的繃帶。
季時冷煞有介事地說,「我會負責的。」
對於這句莫名其妙蹦出的話,秦司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非常的配合,「好,那我就放心把自己交給你了。」
「我說的是對你的傷負責。」季時冷才不要負責秦司整個人,「你作為我男朋友,你對我負責還差不多。」
軍事工程上,有些尤為精密的儀器需要軍工學家自己進行調試。
稍微手一抖,整個調試便要推翻重來。
秦司懂他的意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