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自信?」
「你猜。」
「噢,那你就是不自信。」
蘇軻又被氣到了。
到了病房外,季時冷瞅他氣悶的模樣,終於正經了一回,「你不如直接去問他。」
「問他怎麼想的,怎麼打算你們的以後,怎麼面對你的父母。」
他是過來人,雖然又沒那麼過來。
說白了,蘇軻純純膽小鬼唄。
季時冷正經不過幾秒,「你別說,我之前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對自己不自信。」
他是真心情好,本來大病才醒,身體虛得不行。
現在那叫個越說越精神。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自信就有自信。」蘇軻推著他進入病房,「你哥光環太盛了。」
季時風打小,牢牢霸占著每個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的稱號。
學生時代成績優秀、長大後更是軍工所的扛把子。
身世、相貌、個人實力均不差。
「秦司不也是嗎?」季時冷明白蘇軻的擔憂,「我本來也說,他那麼優秀,為什麼非得和我在一起。」
溫沁不在病房裡,空調溫度不知道被誰打高了好幾度,顯得房間內又悶又熱。
季時冷關了空調打開窗戶,涼風捲入室內帶走悶熱氣息。
「後來想想,人生就這麼短。既然互相喜歡的話,沒什麼克服不了的。」他自顧自笑了笑,「如果真有克服不了的困難的話,就交給他們?」
蘇軻沉默了下。
他毫不客氣地拿了個蘋果,「你這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嗎?」
「但一般來說,除非遇到重大事故,我是會一條路走到底的人。」季時冷接過蘇軻扔來的蘋果,又嫌棄地問:「你洗了沒?就直接啃。」
說白了他是個死心眼。
認準了人,便不再會改變了。
「應該給你頒一個最佳純情獎的。」蘇軻不嫌棄地又啃了一口蘋果,回應:「懂不懂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他再啃一口,別說這蘋果個頭又大又紅,還挺好吃的。
「你比我還純情吧?應該給你頒。」季時冷瞥他一眼,「你就吃吧,誰人吃得過你。」
蘇軻:「……」
「時哥你是真暴殄天物。」囫圇啃完一個蘋果,蘇軻瞅准了水蜜桃,「長了張這樣的臉,偏生談最純的戀愛。」
季時冷踹他一腳,「吃桃子的話,你就去洗洗。」
桃子表面有層絨毛。
「噢。」
「這叫潔身自好。」季時冷把蘋果放回去,「你不也沒談過嗎?」
還說他純情,蘇軻自己明明也這樣。
「是我不想談嗎?」蘇軻擺爛,「你哥一直在我旁邊,鬼知道替我攔了多少追求者。後面想著談戀愛不如玩車。」
車!男人一生的追求。